两点半我们便结了旅馆的账,挤公车来到安庆市的这家精神病医院。
专家门诊早已排起了长长的如百足虫般的队伍,队伍歪歪扭扭地从医生的办公桌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煞是壮观。
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张挂号单,好像不是去看病,更像是去看电影,但仔细瞅瞅,你会发现队伍中有那么几个脸色不太一般的人,这确确实实是精神病院。
我问父亲要不要挂号排队,父亲说不用了,已经跟老师约好的。并向前挤去。
父亲一眼认出了他的老师,向老师挥了挥手,可是对方正全神贯注地跟一位病人和他的家属分析病情,没有看见。
父亲看了看表,又喊了两声,老师终于注意到了他,迟疑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似的也向父亲挥起手,挥了两下后,又摆摆手,示意父亲不要着急,先等一等。
那个老师时而跟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病人说着什么,时而抬起头跟家属指指点点地嘱咐几句。有时把眼镜去掉,往旁边一推,拿起桌边放着的私人用的白手巾擦拭额头和眼角,再迅速将眼镜戴好,继续跟病人和家属讲解起来。
父亲往后退了几步,让我出去给他的老师买罐可乐。当我回来时,父亲正用右手扶着门框,在那儿默默地等待。
过了半个多小时,老师终于向父亲招招手,示意他进来。父亲赶忙往前挤去,我顺着父亲“开辟”的道路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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