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男人都三四十岁了？你不是说是你老师顺路送你回来的吗？”我恼怒的说着，这是我第一次被小莲发火，不用想，那个男人肯定有老婆。只是玩我妹妹。

“小莲啊，那个男人有老婆，肯定是玩弄你的。你听姐的话，把孩子流掉。我们离开这座城市，换一个地方，姐姐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让后，重新让你读书，以后让你能考上大学。”我有些祈求的看着小莲，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小莲后退了几步，我的手落了下来。

“姐，我不想在过那种没有钱的生活了，在学校里，同学都穿着名牌，我呢，穿个地摊上几十块一件的衣服，天天被同学笑掉了大牙，说我是山窝窝里出来的。还动不动整我。”

“这些你怎么不跟姐早说，姐可以去给你换学校啊。”我痛心的看着小莲，都怪自己，才中学毕业，在这座城市里，根本找不到好一点的工作。

“小莲，答应姐，跟那个男人断了。我带你离开，姐保证，喜欢努力会让你过得更好的。打不了姐姐去兼职。多打几份工。”

小莲摇了摇头。两眼留着泪花。

“我不想过那种生活了。姐，螃蟹我带来了。张生马上就要过来接我了。我得去他那里养胎，只要我能生个儿子，他就离婚娶我，到时候，姐姐也不用过这种穷日子了。”

我急忙拉住了她。

“小莲，你不许走，听姐的话，姐把工资结了，带你去医院，然后我们两姐妹离开这座城市。”

“姐，你不要拦着我。”

两个人在争执中，我的手，不小心甩到了她的脸。小莲捂着脸一脸痛心的看着我。

“我讨厌你，你又不是我亲姐，凭什么管我那么多？”

小莲说完，就离开了。我错愕的站在了那里，看着小莲离开的背影，泪水悄然的流下。

坐在沙发上，麻木的发呆，看着窄小的房间，心里一片烦躁，这一刻我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

“汪汪。”之前跑回来的小狗，跳在了我的腿上，爪子上还有一张纸巾，它静静的凝望着我，然后摇了摇尾巴，爪子一伸，纸巾落在了我的手里。

“噗嗤。”看着这么可爱的小狗，我有些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啊。”的一声，我从床上跳了起来，满脸的汗水。刚做的噩梦还在清晰的映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梦见了一个坏女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她在一辆车里动了手脚，脸上还泛着冷意的笑容。后来这辆车出事故了撞死了两个路人，车里，一个白皙的少年，推出来一个受伤的女子。然后车子爆炸了。

已经连续两天梦到这样的场景了。梦里那个少年的脸映在了我的脑子，感觉就像真实事情一样的。

我呼了一口气。坐在床上用手托着额头，有些茫然的闭上眼睛，为什么连续两天都会做着同样的梦。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破旧的手机，已经十一点四十了。再过二十分钟，农历的九月十五。是我的生日。我轻声叹了一口气，以往的生日，都是小莲陪我一起度过的，可是今年，她生气离开了，打她电话也不接，看来她是彻底不要我这个姐姐了。

口有些干，打算去喝些水，意外的瞟见哈哈睡在了我的床上。毛茸茸的，就在我的身旁，现在天气冷了，就让它睡床上吧。只要每天跟它洗澡就行。话说这个哈哈也很奇怪。它只吃火腿肠，其他什么都不要。

“真是个挑食的小狗。”我有些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下了床。打开了卧室门，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凝视着墙壁上的挂钟。自己轻声的默念着：“十，九，八，七，六……。”

零点了。陈小艺，生日快乐。起身，端着水杯回到了卧室。

“嘭”的一声，我手里的水杯掉落在了地上。我有些惶恐的看着床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而哈哈，却不见了。是梦里的那个少年。男人有些慵懒的伸了伸懒腰。眯着眼看着我。

“哦呀，冥霜真有爱心。让每个月的十五晚上可以变‍‌‎成­‌‎‍人‎​​‍，终于可以休息一晚上，不用做狗了。”男人拥有磁性的声音。

我错愕的站在卧室门前，听着他说的话，不用做狗了。他是哈哈……。我惊讶的用手指着他。

“哈哈。”

“小艺取的名字真俗气。”男人一身黑衣的掀开被子走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嘴角抽搐着，狗狗不都是这种名字吗。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地上的碎片扫了。”

“哦。”我听话的拿着扫帚把地上的碎片扫掉了，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男人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吃着我晚上买的面包。那是我明早的早餐。住状贞亡。

我站在厨房门口。用力的掐了一下我的大腿。真疼，看来不是做梦。狗居然可以变‍‌‎成­‌‎‍人‎​​‍，真是天下奇闻。

“嘿嘿，你好像想反了。”男人停住了啃面包的嘴，看向我轻声的说道。

原来是人变成了狗，这么帅气的脸，还真的有些可惜了。

“小艺。过来。”男人朝我挥了挥手。我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一旁。

“我这两天在梦里见过你。”男人嘴角一笑。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我摇了摇头，确实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来找你复仇的。”

我愣住了。想起了梦里那张坏女人的脸。

“那个女人不是我，我没有伤害过你。我想你找错人了。”男人笑了笑。

“母债女还。”我愣住了。

“我妈早死了。这事情不能赖我。我还有个妹妹要照顾，我不能把命陪给你。”我有些慌乱的说着，看着他能变成狗的样子，我有些相信他说的是真的，那个女人，或许就是抛弃我的母亲，可是跟我无关。

“噗嗤。”男人笑了起来，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脸蛋。

“你这傻劲，倒是很像小芊的。”

我迅速的打开了他的手。

“反正，你那个老妈弄死了我，如今又害我变成了这么个样子，我还要做三年的狗，所以我找你来了。你得补偿我。”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一身黑衣，白皙的俊俏的脸长得真好看。

“既然觉得我好看，那就以身相许，照顾我吧。”

我脸一红，他居然能偷窥自己的心里。

“你说的这些，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冷声的询问着。

“记住梦里的那个女人。过两天你就会遇见她，她会找机会告诉你，是你的妈妈。”

第二天，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小莲流产了。我把哈哈留在了家里。匆忙的赶去了医院。

“姐。我知道错了。”小莲难过的抱住了我，我在医院照顾着妹妹，没有去餐厅，第二天，餐厅直接把我开除了。回到家里，哈哈已经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划过一丝落寞的表情。

没过几天。真的，我见到了梦里的那个坏女人，还有前天在巷子里，我打算给我妹妹送汤的时候。被那个找我要钱的男人给我拦住了。替我解围的那个女人，她好像替叫那个男人二叔。她们两个进了小莲的病房，还不是一般的热忱。

日期：2014-12-23 06:4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