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1-18 22:43:00
那年我只有十五岁,在今后的多年里,我一直想要去了解墨白的内心,可惜我不懂爱情。不过,我可以肯定墨白的心中有熊枣花。
当天的墨白,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心脏在以光速跳动,就在他走过河府瓦房的时候,在河边遇见了一个不太老的老人。
老人不太老,只是走到了墨白的身边,随手丢掉了一个银币。银币在墨白的脚前转着圈,借着月光散发出耀眼的白光。
这是一枚中国的银元,正面刻着袁世凯的头像,背面写着一元。银元因为长期的把玩变得银白闪光,面上有一层薄薄的包浆,看得出来银元主人很喜欢把玩这枚硬币。
早在六十多年以前,陈三尺辗转反侧去堂兄家里讨生活活命,被烟管Ji院压榨完最后一滴油的他,只有去要饭乞讨,这件事在他的心里有一定的愤怒,所以很少听见他提及。
他应该早已经忘记了所谓的乞讨,却不愿意对人说起此事,其中还有很深刻的原因。
那是一个战乱的年代,如果不是吸福寿膏导致他骨瘦如柴,肯定早已经被抓了壮丁,甚至名曰:国难当头,岂能坐视。
大烟瘾在身,又没有力气,在战乱年月乞讨是一件及其不容易的事情,想要活下去,什么狗饭泔水都要吃的下去。
陈三尺对墨白说过:记得那天的天很蓝,蓝天就在眼前,太阳晒得他头晕眼花,手脚在行走间不停的抽搐。前面正在打仗,街道上乱哄哄的,平民在逃,士兵也在逃。眼前的阳光橘红橘红的,在眼角甚至有了彩虹,身上的不适早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爽快。心里明白,自己这是要死了。
就在恍惚之间,忽听闻前方传来一阵铃声,铃声清脆,宛如天上来。抬头就看见一匹矫健的白马,拉着一个马棚两轮,红绸缎子的车面儿,一角一个铃铛。
马车走过陈三尺的身边,马棚窗户被掀起一角,露出一张娇小白红的脸来,看见了我,对我一笑,丢下一物,砸的青石板路面脆生生的响。
是一个女人,在陈三尺记忆中最美丽的女人。一瞬间被陈三尺铭记了一辈子,并且藏于心灵深处,所以这枚银币一直带在他的身边,带了一辈子。
同样的是感情,陈三尺和墨白都无法去追寻,一个选择了深藏并且铭记,而另一个选择了毁灭。
在今天,我会说:爱情就是这样,也许是一句话、一个笑容、一个钩钩手指的小动作,如果你抓住了,这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
墨白捡起银币,老人已经走远,便追了上去,这老头很是奇怪,明明看起来走的特别慢,一脚与另外一脚犹如写公正的楷书,一笔一划,眨眼间却又已经走了好远。墨白练武出生,居然满头大汗也追赶不上,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回头已经走出了成都府。
日期:2015-01-19 22:51:00
老头是谁?为什么会有我师傅的银币?为什么要去找到墨白?这些暂时都给我没有任何关系。
墨白就这样消失了,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而我依旧在青羊宫傻傻的等着他,或许下一秒他就会出现。
苦楝被砍伐,鱼塘被放水,在当地村长的带领下完全摸清楚了当地的状况。结果很出乎意外:都是近期才修鱼塘和栽树的,最多不过几十年。
再往前走,村长就再也不知道了解放前的事儿了,询问当地的老人也得不出很有用的线索,只知道许多年前鱼塘哪儿有许多树木。
横跨四百年,根本无从查,又因为四川人在清初和抗日战争的时候有过大量换血,大有的手下便让村长带着去找鱼塘的主人。
鱼塘的主人姓郑,人称郑三眼,据说也是祖传的风水先生,因为看地极为准确,十里八乡有人动土都得找他看,所以叫他郑三眼。
这就完全引起了人的注意,既然都叫郑三眼,那么肯定能看出来这小小的局,为什么自己还要修鱼塘载苦楝树?其中肯定有问题。
郑三眼家一共三口人,郑三眼老婆是个哑巴,有个十几岁的儿子,全靠郑三眼一个人养活着,家在村子边缘。当大有手下找到郑三眼家的时候,才发现事情不单单是如此简单。
郑三眼家是个小院子,院子中有一颗大梨树,村长怎么叫门家里都没人开,因为郑三眼老婆是哑巴,平日都在家,半夜三更的能到哪里去,便翻墙进去。
眼前的景象把村长吓个半死,大梨树上挂着三个麻绳,分别挂着郑三眼一家三口,身上全穿着白色的孝衣,脖子被重力拉的老长,舌头伸出来紫红紫红,面庞被憋得像牛,脸上挂着一股诡异的笑容。
僵尸突现,发现是布局引发的僵尸,被僵尸咬死居然招不到魂,随后郑三眼一家暴毙,墨白消失。这就像是一个九连环,一环扣一环。大有被搞的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大有蹲地上用一块石头划着,嘴里念叨:坟主和姓郑的如果是世仇,如果有人从中作乱,导致了僵尸尸变,然后杀了姓郑的一家,这样事情就能成立了……。
就在大有划地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接着电话的他脸色很不好,听完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拉过来。
青俞、了一、渡空三个人继续抓僵尸去了,三天的时限越来越短,从我的眼神里都能看出来压力。我依旧被无视着,心里想着墨白和僵尸,蹲青羊宫大树下用手不停的扣着树皮,看着大有。
没过多久,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闯了进来,大有连忙挥手让人放下来,我好奇的围上去,根本没有丝毫的困意。
担架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儿,穿的西装革履,胸口的白衬衣被染的鲜红,大有扯开了衣服,只看见胸口肋骨上面有一个血洞,洞口的肉往外翻,把伤口挤压在一块儿,流出一点点已经发黑的血丝儿。
身边的人给大有报道:死者被一击毙命,伤口成洞穿伤,胸口的血管和肺、气管全部被割断造成的瞬间性致命。在死者的伤口上找到了胸针,确定为我们的人,编号073。
说话的人摊开手心,在灯光的照耀下只能看见是一个胸针模样的东西,中间有一个小方块,被分成四份,第一份上面是红色底的镰刀锄头,第二份是蓝色底的五星国徽和两把刺刀,第三份是白黑相见直径的太极模样,第四份是红色的国旗。
大有接过胸针,死死的拽在手里,脸色黑的可怕。紧接着大有的手机又响起了了,大有听道半截,就连忙对电话吼道:拉过来!
这次就简单多了,又拉过来一具死尸,在大有掀开白布的那一刻,我一下被死尸吓的浑身颤抖,没错,死尸正是熊枣花。
熊枣花能来到青羊宫完全是因为她的死因,因为她也是被一剑毙命,身边的人继续对大有说着死因和身份,说是一个进城的站街女。
大有淡淡的说:进行致命伤痕迹对比。说完突然转向我,然后笑着问我:你认识这个女人对吗?
我被吓得停止了思考一般,根本没有觉察到大有的不对,点了点头,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