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2-10 22:37:00
我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的鬼,而是一个关联起来的事件,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双黑手!该怎么办?我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能挑起来这个事件,如果是墨白,估计早已经该杀杀了,我应该以师傅陈三尺的头脑来思考问题,不能学墨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是要干也得从长计议,天下最难封的就是人的嘴巴,不可能封住天下人的口,要知道最容易脑袋发蒙的就是大学生。
我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一个信封,然后写了一封信,满怀希望的送了出去。
接下来我烧了老二给我的材料,和老大开始了漫长的打听,晚上就溜在校园,结果发现校园多了半夜巡查的人员。这是一个死结,我没有办法解开我的心结,首先我是一个普通人,在我身边怀揣着正道希望的人好像我就没看过好下场,我是否还的为这个黑白有些不分明的世界贡献一条生命?可是陈三尺和墨白的教诲在我心里不停的回荡,我在犹豫…………
半个月以后,老大已经非常不耐烦我的举动,什么都没打听到不说,还觉得我是在找借口,是怂的表现,连饭都不愿意给我一起吃。
我早上起来去学校门口面馆吃面,就看见面馆门口蹲着一个人,头发是寸头发型,穿着一件西藏特有的长袍,正抱着一大碗面吃面,面上满满的一层大肉。
这人胖呼呼的,一张脸上全是高原特有的黑色斑肤色,左手还戴着一串污浊不堪的念珠。我走进面馆招呼老板娘来了一碗面,结果我一说话,那个蹲地上的人转过头来看我,嘴里还残留着一嘴面条,这面孔好熟悉。
这人放下面就对我冲过来,相隔老远我就闻见他身上特有的酥油茶气息,这人是有点面熟,我一下想不起来是谁。
他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抓在怀里,给了我一个熊抱:“他妈的小孤,你狗日的。”
这不熊健么,去他大爷的,什么时候变这德行了,我一把抱住了他。
半个月前,我给熊健写了一封信,请求他的帮助,昨天才收到信,连忙偷跑赶来找我,怕我死了,来的路上揣了两糌粑。
我实在是找不到人了,便将情节讲的严重了些,只想让熊健早点过来,如今看见熊健心里一阵阵的感动。在熊健吃完第三碗大肉面的时候,我把事情经过讲完了,并且告诉他我准备去淌这浑水,希望他帮我。
这王八蛋一抹嘴角的油,一脸严肃的给我来句:“阿弥陀佛。”
…………
傍晚,我收拾着一背包的零碎,能想到辟邪类的东西我都找了,老大很好奇熊健,两个人正牛头不对马嘴的侃大山,熊健时不时看看我床头被取了血的裸体大公鸡。
十二点多,学校除了腻歪的情侣基本上看不见人,最近老大观察着学校已经没有巡逻队在瞎晃了。三个人抹黑来到小房前,我一把拉住老大:“你确定要去?”
老大特别嘚瑟:“这算啥儿,个瘪犊子而已。”
小房在学校的一角,有一面背后已经是围墙,摸到后面,老大那出一把白天特别从郊区顺回来的半截钢筋拿了出来,对着刚砌的窗户就开始动手。
我和熊健帮他望风,熊健这厮居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卤猪蹄。
“当活佛吃的不好?”
“恩。”
“当活佛还吃肉?”
“恩。”
“你饿死鬼投胎?”
“恩。”
那边老大已经轻松的搞定了窗户上的砖,露出里面生锈的钢筋,被老大给踹到了一边。
我掏出一面镜子,上面歪七扭八的被我用鸡血画着破邪符,符是书上抄的,按照墨白教我的方法画的,有没有效果天晓得,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镜子是在菜市买的,两块钱,用一绳子系在胸前,又拿出一截桃木枝和一瓶鸡血给老大拿着。鸡血和桃木枝费了老大劲,桃木不是所有桃树都可以用的,特别是那种结果的桃树,一定要找最古老那种结桃子但是不成熟的老桃树,俗称毛桃树,也叫蟠桃扁桃寿星桃,也不知道是那本书记载的,反正是这样说的,我嫌难得去找就让老大找,反正也是给老大用。鸡血要凝固,也不知道古时候那些道士怎么能让鸡血不凝固,没办法我又让老大去搞了柠檬酸钠,血是不凝固了,能不能用我还真心有些担心。
回头看熊健,还在吃猪蹄,我就郁闷了,老大更郁闷。
我咬了咬牙,走吧。
我感觉自己的心要飞出胸膛,虽然我故事看的多听得多,这是我第一次打头,以前就算有什么事,墨白在我身后,我一点不害怕。打着电筒第一个进了小屋,里面一片漆黑,电筒是铁壳里面装1号电池那种,散光的厉害,晃眼只能看见里面全是各种杂物,坏掉的桌子什么的堆了半个房间。
地上有好几个石灰划成的圈儿,估计就是敖琴的最后死亡地点了,一寸厚的灰上还有点点血迹,再往前走,就应该是老三口中的战场了,一张桌子被擦的干干净净,地上还有散落的卫生纸和一团火灰,应该就是当天晚上老三烧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