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常态里,虎子多半是见怪不怪,波澜不惊的。见到,经过,心里也没有引起太多涟漪,对方感知不到他的任何心声,所以也不会想着与他“沟通”(所以车祸现场等地,常人路过最好也不要在心里感慨“好惨啊”,“多可怕啊”,“这是谁家的人啊”……之类等等,也是有道理的,看笑话或幸灾乐祸的心态更加不应该)。这次,这个孩子怪异的举动,加上总出现在电梯里,再加上这次面部怪异的脸,让虎子还是有点诧异的。虎子没做任何多的表示,到楼层后匆匆离开了电梯。
后来的几次没有看到电梯里的这个小孩。又是一天,虎子约好了同学去打网球。完事以后,背着球拍和球袋进了电梯门准备回家。又是这个孩子。这次也转过脸的,小手抱住那个女人的腿,脸贴在上面,一脸的思念。虎子当时明白了,但凡那个女人进电梯,孩子才会转过身的。这个小孩子没有栖身之处,就常在楼道或者电梯里等这个女人进出?他们是什么渊源?既然这样,它怎么不随同一起回那个女人的家呢?看头部这样的情况,死因不会太好。
虎子留意到,这次在12层,这憔悴的女人出了电梯。虎子就看着这个脏兮兮的孩子,也恋恋不舍跟着向前走了几步,又止步不前。它回头看了电梯一眼,看样子是准备回来。电梯门自动关闭了,带着虎子继续往上走。他就想,是什么原因让这孩子不能跟进家门里去呢?虎子下楼吃完饭的时候,递了支烟,用英语问黑人安保员。12层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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