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一:就如同丰琴所说,牛兴把白净净关在家中某个私密所在,今晚回家探望她并施虐,完事后身心愉悦;假设二:牛兴真的是回家拿东西,但后来又觉得没什么可拿,就回来了;假设三:白净净真的跟人跑了,但不联系牛兴,牛兴回家是为了看看她回来没有,如果回来,白净净不可能不留一丝痕迹;假设四:还是白净净真的跑了,但她和牛兴之间有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只有在他们家才能实现,所以牛兴回家是为了这种联系而去。你们认为,这四种假设,那一种更有可能性?”
日期:2014-09-02 13:17:53
戚晏容说:“我认为屠老师抓住牛兴异常回家这一点是非常准确的,也是我们现在掌握的比较明朗的线索。事实上,牛兴、荣总,包括张志钢夫妇,这些目前住在我们这里的客户,虽然遵守我们的规定,但他们从内心根本没把我们这家机构当成什么管理机构,只是出于各种需要才这样做。牛兴不惜采取贿赂刘刚的方式,一定要乘夜回去一趟,有无法言说的原因。他完全可以跟屠老师说想回家去一趟嘛,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
叶丰琴提醒戚晏容:“屠老师是问,四种可能哪种最有可能。”
屠百药问叶丰琴:“你认为是哪种?”
叶丰琴说:“我认为都有可能。”
“那我等于没说。”屠百药笑道,“如果不好选,可以用排除法。”
日期:2014-09-02 13:18:40
戚晏容说:“第一种假设,我认为不成立,主要是:1.牛兴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2.就算做,半个小时不够从容;3.他从家里出来时并无异样。第二种假设,更无可能,因为牛兴根本没拿东西,再说,拿东西这种事,让别人拿或送来即可,没必要大半夜偷偷摸摸去。所以,我认为第三种和第四种假设,较为合理。”
屠百药一击掌:“说得好!我认为第三种其实与第二种一样。白净净跑了,现在警方、私家侦探和我们都知道了,他想回家看妻子回来没有,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所以,前三种假设完全可以排除,只剩第四种!”
日期:2014-09-02 13:19:28
叶丰琴听得直了眼:“屠老师,这可是你凭空想出来的呀,完全是假设。要说联系,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就算我们收了他的手机、电脑,他也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联系上白净净嘛。况且,假设白净净真的是离家出走,又怎么会与他联系?要与他联系,又何必故意失踪呢?”
屠百药笑道:“问得好!越问越接近真相了。这里,有个前提,就是牛兴的心理问题。他是个不正常的人,所以必须用不正常的思路去解释这个问题。在前面的探讨中,你有一点是对的,就是牛兴身体虽然不允许,但他心理的惯性仍然在起作用。如果我猜得没错,牛兴一定在家里的某处有可能与白净净联系上,并且能极大的满足他的心理需求。这一点,是你讲那个老头藏黄图和视频提醒了我: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都通过这个满足自己的欲念,那么牛兴是不是可能通过专业的设备,来观看什么东西呢?”
日期:2014-09-02 13:20:43
“什么东西?”叶丰琴觉得头皮直发麻。
“现在还不知道,但至少这是牛兴麻醉自己的一种方式吧,就跟吸毒一样。”屠百药皱起眉头,“但不太可能是像丰琴说的那个老头,看的是编辑好的成人视频,因为性虐者通常都要有参与感,或是有极强的关联性,当事人才能获得不可言说的精神享受。”
“屠老师,你还真提醒我了。”叶丰琴说:“那天,宋小悦曾讲过,牛兴会将他们同房时的声音录下来听……我想,会不会是牛兴回家的真正原因,就是看看以前他录下的与白净净的视频呢?”
“这个可能性不大。”屠百药说,“要是平时,是有可能的。但他回家看以前的视频,就跟回家拿东西、看老婆是不是回来过一样,不需要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日期:2014-09-02 13:21:46
戚晏容表示同意:“从心理上讲,人只有计划做或正在做害怕别人知道的某事时,才会鬼鬼崇崇。这是当事人内心的直接反映。实际上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情况,跟掩耳盗铃类似,是不自觉的行为。”
屠百药眼睛亮了亮,笑道:“真是太好了!我想,牛兴这个案子终于有了突破了。”
叶丰琴连打几个大哈欠,不明白究竟哪里有突破。
屠百药说:“我,现在就是牛兴。我的老婆跟人跑了,我伤心,愤怒,好奇。我回到了密室,打开了设备,看到了……明白了吗?”
“看到了什么?”叶丰琴的表情,像见了鬼似的。
“看到了……看到了我的老婆,正在与别人做那事。”
日期:2014-09-02 13:22:40
戚晏容扶了扶眼镜。因为,这个假设差点让她的眼镜从鼻梁上掉下来。
屠百药回过神来,叹息一声:“实际上,牛兴什么也没看到。”
“为什么?一会儿看到,一会儿又没看到?”叶丰琴感觉自己进了浓雾里。
“因为,牛兴平静地回来了。”屠百药说,“如果看到了,他的精神状态一定会变的,或兴奋,或愤怒,但肯定不是平静。”
“屠老师,你这是在瞎模拟吧?”叶丰琴被他刚才的表情吓着了。
日期:2014-09-02 13:25:12
屠百药说:“丰琴刚才也提醒我了。再访宋小悦时,有个细节:宋小悦承认,他的老公原来是牛兴信得力手下,牛兴在自己的能力不能完全满足宋小悦后,居然叫手下与自己的妻子做那事。可见,牛兴既是一个施虐者,也是一个受虐者。当他的身体变得更糟后,更年轻、更漂亮、已被牛兴拉上贼船的白净净,就找了别人。但这个别人,不是牛兴找的,而是白净净自己找的。白净净既然入了魔道,必然怀着复杂的心情,不但和新欢如鱼得水,还要表演给牛兴看,让牛兴既沉迷其中又生不如死。”
这一分析,直把叶丰琴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说:“世间上,真的如此变态的人吗?”
“就如同你所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屠百药起身,舒展了一下胳膊,“天快亮了,问题也比较清楚了!下一步,就是如何破局的事了。你俩太累了,睡会儿吧。我要去打打拳,活动一下筋骨了。”
(未完待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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