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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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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重赏之下有勇夫,重罚之下有畏惧。

日期:2014-07-02 21:19:48

2.2 蓟镇十六年

隆庆二年(1568年) 戚继光以都督同知总理蓟州(今河北蓟县)、昌平、保定三镇练兵事务,后又为总兵官,兼镇守蓟州、永平、山海诸处,并督帅十二路军戎事,万历二年(1574年)升左都督,七年加太子太保,录功加少保。戚继光在蓟州十六年。

隆庆2年,因谭纶时任蓟辽总督(隆庆5年升兵部尚书),提携戚继光镇蓟。

在平倭期间,谭纶与俞大猷、戚继光几乎同时相识。资料显示,谭纶虽然敬重俞大猷,但是显然与戚继光的关系更为密切。一者,俞大猷比谭纶大17岁,比戚继光大25岁,大约存在“代沟”,后者显然年纪相仿;二者,俞大猷一生,以古贤豪自许,为人耿介,自然不会和谭纶、戚继光一起服​‍‎春‍‍药​‍­、探讨房中术、搜罗珍宝进贡上级……谭纶与戚继光的关系自然就更加紧密。

大音声希!一个人,如果修身、修心到了俞大猷这种完美的境界,就必须做好孤独的准备。

胡宗宪被逮之后,谭纶几乎一直是俞大猷、戚继光的上司,谭纶对一起服​‍‎春‍‍药​‍­、探讨房中术的戚继光偏袒是显而易见的。“平海卫大捷”之后,谭纶致信俞大猷:“论功疏甫行,而前捷疏已覆,公止受金币之赉而已……”,(《正气堂集卷15与诸君会呈诸军门书》李杜按语)很有道歉的意思。另一方面,也说明“报捷疏”对戚继光的褒扬有加,也含有对戚继光姗姗来迟的回护之意。

但是,谭纶与戚继光相比,谭纶对于俞大猷始终一致的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而公堪大受。盖诚如霍子孟,任如诸葛亮,大似郭子仪,忠似文文山,毅似于肃愍,可以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知及之仁能守之,当今之世舍公其谁哉?此生自谓知公之深,公幸甚自爱。此点精诚,想不以老而衰,因时而变也。”(《正气堂集卷15与诸君会呈诸军门书》李杜按语)其对大猷的敬重显然是真诚的。而戚继光就明显不同。这就可以看出谭纶的人品远远好过戚继光。

南澳之战以后,戚继光升职,也是谭纶的奖挹。

谭纶与张居正(一起服​‍‎春‍‍药​‍­、探讨房中术)、徐阶关系甚好,看来,谭纶也基本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人脉资源交给了戚继光。谭纶死后,戚继光与张居正的关系更为密切。

戚继光镇蓟16年,没有大的战事。“边备修饬,蓟门宴然。继之者踵其成法,数十年得无事。”(《明史﹒戚继光传》)那么,原因是什么呢?

日期:2014-07-02 21:21:07

我认为,主要的原因有两个:一、立车营;二、开马市。

拜胡宗宪团伙所赐,嘉靖三十八年三月,俞大猷被逮问至京,经掌锦衣卫陆炳、大学士徐阶、刑部尚书郑晓等诸人营救,嘉靖皇帝才见到俞大猷的奏疏,遂令立功塞上。

大猷本来素志西北:“丈夫生世欲与一代豪杰争品色,宜安于东南;欲与千古之豪杰争品色,宜在于西北。”(《正气堂集﹒卷12﹒与谭二华又书》)其实,早在嘉靖二十一年鞑靼之俺答入雁门时,俞大猷就希望立功塞上:“此吾灭胡报国时也”!(《国朝献徵录﹒卷107》)他主动拜谒巡按御史徐宗鲁:“台下奉明诏,选边帅,无逾于俞大猷者矣。俞大猷于九边形势虚实无所不知,古今兵法韬略无所不究,且忠孝诗书运于其间。朝廷大用之,当见大效,小用之,当见小效。”徐宗鲁将大猷推荐给兵部。到北京后,大猷上书兵部毛伯温、再上书翟鹏,对敌我双方的优劣分析得极为详尽。(《 明史﹒俞大猷传》、《正气堂集﹒卷1﹒上两广军门东塘毛公平安南书》、《上宣大军门侍郎联峰翟公书》、《再上联峰翟公书》等。)于是面见翟鹏:“召其素号强兵者而折其弱,指其素号坚营者而辩其虚”。(《正气堂集﹒卷1﹒奉复双溪程公书》)翟鹏亦是人物,闻此逆言而谢曰:“‘吾不当以武人待子’,下堂礼之,惊一军”(《 明史﹒俞大猷传》),而终不果用。

大猷认为,鞑靼连连内犯,是因为自太宗以来未经沉重的打击,必须先算后战,大胜一阵,令其破胆寒心,不敢再犯。具体的办法就是以“矛车御其冲突”(《上宣大军门侍郎联峰翟公书》)。

嘉靖三十八年,大猷应兵部尚书杨博之命作《兵略对》,对兵车的形制、编制做了详细的阐述。

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二月,俞大猷至大同。大同巡抚李文进是大猷故交,深知大猷之能。于是大猷制车营:“兵法云:‘车胜马,马胜步。’盖步兵技专击刺,而马有践蹂之势,故步不如马。车则能御马之践蹂,而中又有铳炮之雄器、击刺之精兵、追逐之马兵,是一车而兼乎马步之长,故非马所能敌也。”(《正气堂集卷11大同镇兵车操法》)

大猷所创的车营,实际上是火器兵、步兵、骑兵的合成作战单位。在编制上和战术上都是多兵种合成,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以13小队为一营,13营为一大营。一营有车13辆,弗朗机13架,鸟铳52只,神枪52只,人员共计549名,其中骑兵130名。(《正气堂集卷11大同镇兵车操法》)

车营的训练,先习技艺。先练单兵:以两个月时间习棍法,再两个月,根据士兵的不同情况分习刀、牌、叉、铳,然后合练:习战术及战术合成,以叠阵为基本阵法。然后再习攻击与防守之法。同时,“悬赏以鼓舞之,行罚以督责之,明节制以整齐之,申礼仪以化导之。”(《正气堂集卷11大同镇兵车操法》)能做到攻则有胜无败,守则固若金汤。到嘉靖三十九年年底,大同镇共建兵车7营。

“尝以车百辆,步骑3000,大挫敌安银堡。文进上其制于朝。遂置兵车营,京营之有兵车自此始也”。(《明史﹒俞大猷传》)

日期:2014-07-02 21:21:43

嗣后大明北部边防均有了车营。(戚继光之蓟镇、张学颜之辽东、孙承宗之讨后金,皆以车兵。)戚继光镇蓟时,托俞大猷之福,亦是以车营为主力。戚继光说:“欲使胡虏胆寒心破,一劳永佚,在我亦当以数万之众……短兵相接,使虏大势败衄”(《戚少保奏议﹒辩请兵》),怎么样,很耳熟吧?20年前俞大猷之牙慧也。

安银堡之胜,余威犹在!

日期:2014-07-03 12:08:26

茶市与马市是不同的。前者是互通有无,以卖茶为主;后者是换马安边,以买马为主。故《明史﹒食货志》予以分别记载。嘉靖三十年﹐俺答扰边﹐明廷为与俺答议和﹐仿辽东例﹐四月在大同镇羌堡﹑五月在宣府新开口堡开马市﹐专待鞑靼﹐于次年三月关闭。隆庆四年(1570年)十月﹐俺答之孙把汉那吉降明。次年俺答汗受封为顺义王﹐宣大总督王崇古因请再开宣大马市。(《明史﹒王崇古列传》)当年五月至八月先后在大同得胜堡﹑宣府张家口堡﹑大同新平堡﹑山西水泉营堡分别开马市﹐以银购马﹐另有抚赏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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