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分卷阅读6

热门小说推荐

,而后来,李偃盛怒,拒绝了与三姐姐议亲的提议,转而具兵攻打玉沧,傅弋受汉中命,把守玉沧,操戈抵抗,然十万大军亦不敌李偃勇兵,溃逃陵阳,之后诸多颠倒胡乱不提,梦中汝南王刘郅最后横扫千军,一统江山,只是后来,李偃却已一己之力颠覆刘郅江山,以复兴汉中为名……”

谨姝抬头看了何骝一眼,“先生可知,我祖上乃皇亲?我叶家亦是汉中皇室后人。”

何骝心下一动,眉毛不经意抖了一抖。

“梦里李偃以复兴汉中为名,辅佐我兄登基,我兄叶昶自幼体弱……”

谨姝忽然不语了。

顿了一顿,只说,“梦实荒谬,让先生见笑,只是我却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李偃起于微末,他日便是问鼎中原,亦无正统明目一领天下。而今求好于昏阳王府,一来我府与汉中与决裂无异,二来无根基,不足为虑。”

那么李偃很有可能看中的不是玉沧,他的目光将更加长远,看的是来日问鼎中原之后的事,那时李偃若想得到这天下,必然有一正统明目,他草莽出身,并无根基,亦无仁德之名,来日贸然登基,必是祸患,如若稳扎稳打一些,辅佐一个傀儡皇帝,比他自己直接登基要高明许多。

而这个傀儡,必然要易于操控,且对他没有威胁。

谨姝的阿兄叶昶是个绝佳的人选,叶昶自小体弱多病,许多大夫都说他非长寿之命,很大概率英年早逝,为此母亲不知哭过多少次,而今叶昶养在道观里,日日修行,只盼他能多活些时日,旁的什么也不敢奢求了。

谨姝忽又一拜,“放言至此,先生莫怪。不知先生如何指教?”她目光淡然地落在何骝身上。

所谓大梦,不过是托辞罢了,何骝怎会不知,只是他震动于谨姝的缜密和淡然,连他要劝大人以她交好傅弋,以三小娘子和李偃周旋都猜到了。

谨姝是这场周旋的关键人物,将谨姝嫁去林州,则意味着侧重于傅弋,若提出让三小娘子和李偃议婚,不过是给叶家和李偃彼此一个台阶。

至于李偃的真正目的谁也不知道,谨姝如此直切要害的分析,便是他也做不出来。

事实上他压根儿没想到这一层面,只是这会儿听了她的话,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虽然荒谬,但细想却并非毫无道理。

何骝眸光闪动许久,最后拱手道:“梦虽不足信,但女公子所言却让某又加深虑,不敢乱言,容某回去再细想一番。”

“如此劳烦先生了。”谨姝冲他微微笑了一笑。

何骝走后,谨姝仍出神地站在那里,她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前世种种,连死亡那刻也历历在目,一睁眼却回到了十三岁这时。

江东王李偃刚刚派过使臣来府提亲。

父亲仍未决断投靠傅弋还是李偃。

她还未出嫁,一切回到最初。

这是最初决定她命运的关键选择……

如果这个决定她能做出不同的选择,是否意味着,前世的人生轨迹将会因此而改变?

第4章 第4章(改)

虽然她也并不知道,弃傅弋而择李偃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但她想试一试,她想赌一把,前世里她便隐隐觉得投靠傅弋并非良策,但她一直不敢吭声,那种逆来顺受的姿态是她一生悲剧的开始。

她不愿再重蹈覆辙,亦或者说,她执着而又固执地想要即刻做出些改变,以此来让自己清醒。

李偃此人,前世里她只模糊地从无数人的口中了解过,不过是杀伐果断,勇武过人,生性暴虐,非良善之流,如此云云。

而前世里,傅弋其实也野心勃勃,故而受了僚属唆使,执意想要娶谨姝。

一则他本是贪恋美色之人,二来因那则盛传江北的关于谨姝的传闻。

传闻不可谓不荒谬,但乱世之中,此等言论可大可小,稍加利用便是乘火东风,足可燎原。

而叶邱平听从何骝力求稳妥求好傅弋的建议,议六礼,从纳采到亲迎,皆为精简,不过月许便将谨姝嫁到林州去。

四方动乱已经多年,各诸侯王明面上虽则还是汉中封侯,但其实已经是各自为政,互相之间的吞并和联盟也更迭了多次,后来竟渐渐明目张胆各自拥兵自重起来。

当下已开始公然划分势力范围了。

因着乱世,处处需要打仗,汉中朝廷里因着皇帝的喜好,武将地位高升,傅弋的姐姐乃当朝皇后,傅家更是勋贵之家,是以傅弋虽然是个草包之流,竟至混到辅国大将军的职衔,委实荒谬。

谨姝生的极美,傅弋也曾真心待过她。

只是终究,实非良人。

傅弋后降于刘郅。

为表忠心,将她献至刘郅寝塌。

刘郅亦是个悍勇而又骄傲的帝王,掠夺和占有是本性,于她,不过是玩弄和高高在上的俯瞰罢了,看她这个传说中可左右帝位的女人是如何臣服于他。也为向天下昭告,这帝王之位,必然是他的。对于任何阻挡他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她记得献榻那夜。自己被傅弋安置进了一处庭院,嘱仆妇为她净身沐浴,她乖顺而毫不怀疑地等在屋子里,最终却等来了大飨军士后半醉的刘郅,她大惊,那一瞬间所有的难堪兜头袭来,她嫁于傅弋后没多久便从那场和李偃的对战中得知傅弋实非帅才,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草包,但她始终认为,傅弋一心求娶,心里应当是有她的。

而那时,可想而知她觉得自己有多愚蠢,而她所有的想法又有多讽刺。她想逃,刘郅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幽沉地说了句,“孤所求,未尝失手。汝觉得汝就算从这里出去,又当如何?”

她不愿受此屈辱,欲触地而死,刘郅悠悠提醒她,“孤听说你还有一尚在襁褓的女儿?孤虽不刃妇女幼儿,但孤会屠傅家满门。”

傅家不存,女眷必然形状凄惨。

“这是孤给你的恩赐。”他说,淡然而笃定地觑她,“当然,孤从不逼迫人,选择权在你。”

泪倏忽盈于眶,她终究是屈服了。只是含恨咬了他一口,大约他一直记恨着,后来折腾她已成了一种乐事。即便后来她再顺从,也无济于事。

慢慢的,她便也麻木了。

她记得,临死之前她在栖兰殿里收到姑母那封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