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里憋出一手的冷汗,怕他怀疑什么,弱弱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将方向盘转了一个弯,停在一处酒店旁,然后侧过脸看向我,我看向他,他微微说了一句,“过来。”
我说,“干什么。”
许深霖松了我的安全带,然后伸出手就要来脱我衣服,我吓了一跳,伸出手就想要挣脱开来,刚想问他要干什么。
他说,“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我抱着头生怕他在来脱我衣服,只是瞪着他说,“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许深霖说,“别的男人的味道。”
我立马抬起手嗅了嗅,刚想说我哪里来的别的男人,他已经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我往他怀中一拽,然后将我拉到他腿上坐稳。
板着一块脸说,“他碰你那里了。”
我,“啊。”了一声。
他手停在我领口处,“说实话。”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一定也是看到了什么,为了避免这祖宗误会,我立马一五一十的将后面的后续告诉了他。
而且还和他再三声明江南城将我关在房间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干,特别纯洁,就是小小的抱了一下,而且那个拥抱没有任何不良思想,只是试探了一下他到底喜不喜欢宋濂。
许深霖听了脸色越来越沉,我前后斟酌了一下我刚才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刺激性的词语。
他阴沉脸,双手将我扣在怀中便又开始来扒我衣服,我被他困在怀中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快点急哭了的说,“我真的已经老老实实和你全部说清楚了,我真的没瞒你什么了。”
许深霖解着我领口的手一愣,“你真没瞒我什么?”
我用力的点点头,他冷笑了一下,一手仍旧将我扣着不等我动弹半分,另一只手在车的挂当处拿出一封信封,将那封信放在我面前说,“里面的东西似乎你更诚实。”
我伸出手就去扯,他手快速将那信封放开,我手没拽稳,那信封里的照片全部撒了出来,里面全部都是我和江南城那天在医院强吻我的照片,我也不管许深霖什么表情,只是一张一张照片捡了起来,发现角度拍的非常刁钻,像是专业人士摄影所致,画面拍的非常唯美,要不是我清楚的知道当时事情是在怎样一种状况下发生,我几乎都以为里面的两个人是情不自禁的。
我拿着那些照片反反复复翻看了一遍,问许深霖他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他气定神闲的看着我,手懒懒的在我脸庞将我散落的头发别在耳畔处,他语气听不出任何意思责怪,反而轻柔的让人头皮发麻。
他说,“媛媛,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他喊我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整个人如雷击中一样,死死的瞪着他,我说,“这些照片不是想象的那样,当时是江南城为了让我姐死心才那样做的,我也是毫无防备。”
我说,“我和江南城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
我慌里慌张的解释,他却笑的漫不经心的,仿佛在看一场好戏,我越说下去,越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没什么好说,照片在这里,就算今天解释的口干舌燥,他也不一定会相信,干脆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这些照片是谁给你的,我需要查明白,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许深霖瞧着我,手有些轻佻的挑起我的下巴,说,“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照片是真是假,不过我不喜欢你和我说谎话。”
我倔脾气上来,挡也挡不住,想要将他钳住我下巴的手打开,语气生硬的说,“我更加不喜欢别人怀疑我。”
我刚想打开他的手,许深霖忽然用力一握,反手将我钳住后,语气同样生硬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说,“我不知道。”
我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许深霖忽然吻了上来,伸出手扯着我的衣服,我一下就乱方寸,对着他又是抓有是打有是叫的。
我说,“许深霖!你今天要是碰我一下,我恨你一辈子!”
他哼笑了两下,没说话,手上一用力,我身上的衣服布料便被他扯成几块碎布,他的吻在颈脖处为吻了上来,我伸出手狠狠抓着他,指甲将他的脸划伤。
他侧脸上被划出一道浅浅红的伤痕,我楞了一下,他埋在我颈脖处忽然没动,只是将脸埋在肩窝处笑了两声,“你果然是不愿意。”
我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正在集中精神害怕他还有什么让人出乎意料的动作,没想到等了半天他靠在我肩窝一直到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一阵冷意。
他从我脖间抬起头看向我,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冷峭,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将我放开,淡淡说了一句,“下去吧。”
我有些没料到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情况,望着他许久,才缓缓的从他身上爬了下来,重新坐回了副驾驶位置上。
嗓音由于刚才的激烈的大叫有些沙哑,我说,“你不要这样。”
许深霖没有说话,只是将车发动,我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一刻的沉默特别的伤人,咬着唇许久才说了一句,“其实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是因为某些事情而激化所导致的。”
他依旧沉默着,我咬了咬唇别过脸没有说话,许深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我肩头伸出手为了抚了抚我有些凌乱的头发,许久才说,“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
我眼泪在那一瞬间滑了下来,望着车窗外黑漆漆的夜晚,他擦了擦我眼泪问,“吓坏了吧。”
我摇摇头,本来紧抱住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伸了出去,试探性的抱住了他腰,他默默的看着我这些动作,将头靠在他怀中,我低声说,“你别生我气。”
他说,“我没生你气。”
我说,“那些照片不是你想的那样。”
最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对话,他将我送到家门口,我们两个人都沉默坐了一会儿,许深霖良久说了一句,“下车吧。”
我,“嗯。”了一声。
推开车门的时候,转过头看向他,他正专注的望着前面,我刚想改变主意不走了,他手机在这个时间响起,他按了一个接听键,大概是徐达,他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两句,将电话挂断的时候说了一句,我现在立马过去,他放下电话,见我还在坐在车上没动。
微微皱眉问了我一句,“怎么了?”
我说,“你现在要去哪里?”
他语气没有波澜说,“去趟医院。”
我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笑着对他说,“早点休息。”
便从车上推开车门快速奔了下去,他也没有再有安分挽留,其实刚才我想说的是:许深霖,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他车在我下车后,停留了两秒,车子掉了一个头,便奔入茫茫夜色,我凝望着许久,看了看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也不知道他去医院的时候冷不冷。
我满身疲惫回了家,我妈拉开门见我失魂落魄站在那里,刚开口就想骂我怎么这么晚回来,视线在接触到我破裂不堪的衣服之时,有些大骇的说,“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妈万分惊讶拽了进来,就要检查我,我立马说了一句没事,忽然想到什么,又赶紧问了一句,“宋濂呢?”
我妈说宋濂早就睡觉了,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妈说,“比你回来的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