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当天傍晚胖子的父母就双双逃走了。女干部、村主任和那两个村民都受了程度不同的外伤,他们恨胖子一家恨得牙根都痒痒。当天晚上,他们就带人拆了胖子家的门板,抬走了为数不多的家具,没收了农具。胖子的姐姐们,最大的八岁,最小的刚刚满一岁。她们被吓得抱成了一团,哇哇地大哭,却唤不起任何人的同情。胖子的爷爷实在压不住怒火,拎着拐杖从里屋冲了出来,一边含混不清地骂着干部们,一边挥舞着拐杖轰赶他们。
那个开拖拉机的村民一把夺过了老人家的拐杖,担在膝盖上“嘎巴”一声就给折断了。老人家气得浑身颤抖,憋足了劲不顾一切地向他冲去。他一看事情不妙,猛地一闪身,躲过了胖子的爷爷。胖子的爷爷收不住脚,一边“嚎嚎”地叫着一边直直地冲向放在墙角的石碾子,太阳穴刚好落在了碾子的边沿上。
我讲这段家史的时候,胖子和我坐在心河河畔的堤坝上。那是我们一起击败学生会主席的第二年,也就是我上大二的时候。在那之前,我们两个已被好事者传言为恋人。传言就像流言一样,假的就像真的,真的又像假的;传言又像传说一样,神乎其神,玄之又玄。我和胖子都听到了传言,但我们两个谁也没有提及传言之事。我们是传言中的主角,却生活在传言之外,就像他们俨然一对恋人,实际却是兄弟一样。我们大大方方地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图书馆读书,后来又一起晨练,一起打网球,一起赚足了同学们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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