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一口面条也吃不下,我看见桌上摆的那些油腻的供品就反胃。我的胃本身就不好,做过胃大出血的手术,过饱或是过饥的情况下,我的胃就不舒服。
喝下了一碗热汤,青葱和姜丝又有去寒的功效,我先前寒冷木讷的身体立刻活络起来,出了一身汗,感觉精神好了很多,依然为丧礼的事情忙碌着。
下午的时候,父亲拄着拐杖,带着我的两个孩子也从城里赶回来了。原来今天是星期五,刚好我八岁的女儿不需要请假。
我的两个孩子似乎完全没有体会到这是一件多么哀伤的事,见到了我,像是喜从天降,急忙挣脱了爷爷牵着的手跑到我面前围着我乐不可支的。
一会儿女儿叫我爸爸,一会儿儿子叫我爸爸。我让他们给叔爷爷叩头,他们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学着在灵前烧纸叩拜的堂姑妈叩了好几个响头,然后我的女儿返过头来问我:“为什么要给叔爷爷叩头?叩够了吗?他为什么睡在那里面?不怕黑吗?”女儿一向好奇心重,古灵精怪的。
我看着她那稚嫩的小脸蛋以及她那无知又求知的清澈的大眼睛,想回答她却不知从何说起,想生气又无论如何也生气不起来,哪怕是做个生气的模样我也装不出。
她还那样小,她的生命还那样鲜嫩,就像刚顶破泥土的春笋,带着追求新奇的心思努力眺望前方的未知世界。她还不必去了解死亡的意味。她也理解不了死亡的含义。不过她显然已经对此充满了质疑。不像她的弟弟还茫然无知地以为这是一场热闹非凡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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