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笑话。”蒋越洋又叹了口气，“这个案子已经僵了三天，上级要求我尽快平息这件事，给死者家属一个合理的交待，然后就要迅速开始另一起要案的侦查了。我当然也希望能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但各方面的压力真的很大。其实这次请你来，主要就是希望你能处理一下这个房子里闹鬼的事。其他的，先放放再说吧。”

“放放再说？”肖晴依旧吃惊地看着蒋越洋，摸了摸脑后的头发，做了一个深呼吸，说，“蒋警官，恐怕这一放，真相就再也不用管了吧？”

“真相是很重要，但很多时候不是最重要的。”蒋越洋说这话的时候，左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复杂中略带自嘲意味的笑容，“把真相一查到底，是侦探和历史学家的事。警方的主要任务，是维护社会治安，让社会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在安定安全的环境中生活。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不是我的个人想法，而是大环境决定的。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都希望你想想办法，先让这房子晚上的怪声消失吧。如果这案子真的存在隐情，我处理完下个案子，会找时间继续调查的。”

“肖老师。”张新也低着头说，“你也理解理解我们吧。”

肖晴思索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蒋警官，我理解你们，不过，能不能再争取一天的时间？如果天黑之前咱们还查不清楚，我就把怨痕清了，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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