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几天了,然后想起君长谦那天说,李阳溪曾在法学界知名的刊物上发表了论文,不禁聊起了这件事。
李阳溪笑道:“你也看那本周刊么?”
我老实的摇头:“不是,君长谦看过。”
“哦,君先生。”李阳溪笑道:“上次和君先生见面,时间太仓促,不然还真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笑,他估计是不知道怎么称呼君长谦的,所以用了君先生这个称呼。我说君长谦又不是法学系的,也就是看看,哪里能给你多少的意见。
李阳溪却很认真的道:“那不一定,看君先生就是一位博学的人,改天真要好好拜访一下。”
说笑间,一杯咖啡喝凉了,李阳溪说正巧到下班时间,正巧顺路,便一起走。
我买了些水果,又在超市买了蔬菜,李阳溪一直跟在身旁道:“你不住在学校,平时都是自己煮饭么?”
我摇头道:“不是,我的厨艺根本不能见人。我家里有一位大厨,他煮的菜可好吃了。不过他回去过年了,所以这几天我都吃外卖。”
李阳溪笑了起来:“尹不语,你很诚实。”
“嗯?”
“我有好几个学妹,明明不会煮饭,家务根本不行,但是都把自己说得很厉害。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承认自己不会煮菜的女孩子。”
“是么?嘻嘻。”被人夸奖毕竟是件好事。我自小没有谈得来的朋友,眼下和李阳溪却也算是相谈甚欢了。
“那你买菜回去要怎么处理?”李阳溪看着他替我拎着的塑料袋问。
“学啊。”就是因为不会才要学嘛,想起在S市的家里,君长谦抱着我学煮菜的样子,不禁想念起他来。原来才分开就想念是真的,而且要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更热烈。
转眼开学,忠叔回来了,带了一堆的特产。我不再一个人独守空房,但夜深人静,对于君长谦的思念就会泛滥成灾。
因为之前对于君长谦金屋藏娇的认知,我在新学期试图让自己活跃一些,于是报名参加了艺术社团。
艺术社团分为几个班组,有舞蹈团、绘画团、摄影爱好团、户外运动团,我选了绘画团和户外运动团。
岑野瞳之前答应过我,不会再给我造成困扰,新学期开始之后,我们很少会同时上学放学。偶有同学在流传我们分手的消息,一个版本比一个版本夸张。
更有甚者,说我被人包养,岑野瞳性格高傲,必然无法接受。
而传我被人包养的那个同学,说得绘声绘色,说是有一次,在学校对面看见我和一个穿商务男装的男子搂搂抱抱,一面还酸酸的道:“那人的硬件不比岑野瞳差,不仅长相帅气,气质出众,品味不凡,更主要,人家还有钱,你知道他那个手提包嘛,是国际品牌耶,据说内地还没有。”
我知道她说的是君长谦,他用那个品牌的物品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说我被包养,还真有那么点味道。从开学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他一次都没有来过。我知道他忙,虽然想念,却不会由着自己使性子给他打电话,发短信,要求他来看我。我能做的,是积极的感受我的青春,努力成长。
这个流言传了很久,到四月份停歇。我已经成了书吧的常客,李阳溪曾开玩笑说要给我一张白金卡,喝咖啡不用给钱。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顶多我提供水果,借你的榨汁机,我请你喝果汁,也算礼尚往来。
看书的空隙,也会偶尔聊聊天。说起这段流言,李阳溪问我:“为什么不澄清?”
我笑了笑回他:“为什么要澄清?这样就没有人会来追我,打扰我的大学时光了。”
李阳溪道:“你也不打算和岑野瞳说清楚吗?”
我说:“我和他根本就是假扮的呀,何必说?他的女朋友是我姐,我们平时处得不错,就答应帮他咯,但是我姐吃醋了,所以就散了。”
李阳溪恍然道:“哦,原来这样。那你大学都不打算恋爱?”
我说:“一个人挺好的呀,为什么要恋爱?”虽然李阳溪这个人挺诚恳的,但我和君长谦的事,不好启口。
“那倒也对,像我,前面三年都没有恋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把书合起来,目光微眯看向远处的街道。我想,他那个时候,一定在想念着某个人。
我把书翻开,不忍打扰他此刻的宁静。
五月份,我终于忍不住给君长谦打电话,那边却是忙音,竟然打不通。
忠叔喊我吃饭,我问他有没有和君长谦联系过。忠叔说没有啊,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么?
我说:“我打不通他的电话,从过年那次他回去之后就没有通过电话了。忠叔,他真没有给你来过电话吗?”
想起那天和华钦他们在会所遇见的场景,心内忽然一抖,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立即就把电话打到俞北那里去了,他们在S市,和君长谦又是好兄弟,应该知道他的近况。
俞北竟然也没接电话,响了很久,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打给乐思源,他告诉我说,去外地拍戏了,不知道家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