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我的容貌后,有那么一瞬的惊讶,紧接着就笑了,笑得那么高兴,那么开心,似乎再没有更高兴的事了。我也跟着笑了一会儿,然后收住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好半天,他说:“原来你就是葶葶妹妹,我们真有缘。”他的声音和人一样,漂亮、干净。
“阿珩哥哥”,我愣愣的接口,体味着这神奇的相遇。
他呢?他沉默了。我不知他在想什么,但那凝思着的眼睛和恍惚的神态令我心动。
日期:2014-02-08 13:41:23
“钢琴弹得不错”,他终于又说话了。
“你也学钢琴吗?”我问。
他微笑着摇头,“钢琴是我妈妈的,我学不来,但是喜欢欣赏音乐。”
“难怪你妈妈的气质那么高雅”,我由衷赞美。
“你的气质也很高雅”,他深黑的眼睛盯着我。
我的脸发烧了,一颗心怦怦乱跳。
他转移了话题,“马上要参加中考了吧。你很勤奋,天天泡图书馆。”
我迷惘的笑笑,“模拟考试成绩退步了,我正发愁呢。”我小心掩藏着怀春少女的心思。
“把试卷拿来我瞧瞧”,他说。
我像被催眠般的起身,迅速上楼取来了一叠试卷。他接过,很认真地翻阅,一道一道的给我讲解做错的试题。他那专注的神态让我汗颜,我暗下决心,摒除杂念,全力备战中考。
日期:2014-02-08 13:42:19
门“哐当”一声响,黄静阿姨回来了。她眉眼含笑的望着正在勤奋用功的我们,“葶葶,这是我儿子汪谨珩,比你大三岁,你可以叫他阿珩哥哥”,黄静阿姨向我介绍,又转头对阿珩说:“虽然你们已经认识了,我还是要介绍一下,她就是鄢妤葶,葶葶妹妹。”
“以后,你可以叫我汪老师”,阿珩眨眨眼,冲我调侃。
“真不害臊”,黄静阿姨笑骂,“不过给人家讲解了几道题,就敢以老师自居。”
我们都笑了起来,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我在黄静阿姨家住了两个月,每天早晨,阿珩骑着自行车送我去上学,晚自习下课后又去学校接我。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座,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脸轻贴在他的后背上,我曾经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姿势。
阿珩常给我辅导功课,我喜欢坐在他身旁,听他给我讲解数学题,我们挨得很近,他的呼吸热热的吹在我的脸上,我脸红耳热,经常走神,只好请他重新讲解一次,他总是很耐心的重复着。偶尔,我们会默默的彼此凝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凝视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凝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久了。
日期:2014-02-08 13:43:03
转眼间,中考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了,我对自己的总体发挥还算满意,但一想到明天就要回自己的家,很难再见到阿珩哥哥了,心情就莫名的抑郁。走出校门,抬头看见阴云密布的天空,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阿珩依旧来接我。“时间还早,我们走走吧”,他望着我说。
我点点头,心中隐隐期待着什么。
阿珩推着自行车,我跟在他身旁,我们沿着学校旁边的小路,向前缓慢的踱着步子,并肩穿过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走进一片小竹林。他将自行车停放好,靠近我,尝试把手围在我纤巧的腰上。
我可以感到他柔和的呼吸透过无形的空气,传到我的身上,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心脏在胸腔中加快的跳动。
“葶葶”,他微颤的手摸着我的面颊,“有些话如果再不对你说,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我本来不想说的,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但是,我还是忍不住……”
“你说吧”,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只觉得内心激荡,血液在体内冲撞的运行。
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流连,不大胆,也不畏缩,似亲切,又似疏远,“第一次在图书馆碰到你,是凑巧,但那之后,每次我都是为你而去的。”
喜悦在我的血管中缓缓的流动──难以解释的情感。这种一瞬间所产生的喜悦,竟使我神智迷惘。眼泪升进了我的眼眶,迷蒙了我的视线,“我模拟考试成绩下滑,都是因为你”,我哽咽地说。
他拥住了我,他的嘴唇轻轻的落在我的唇上,那是我们彼此的初吻,我闭上眼睛,让泪水沿着面颊滚下去。
日期:2014-02-08 13:44:03
晚上黄静阿姨没有回家吃饭,她去看望朋友了,要晚些回来。阿珩煮了面条,我们吃过,各自洗完澡,就一起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外头突然电闪雷鸣,紧接着狂风中夹着骤雨,猛烈的扑打着窗棂。
过了一阵子,“啪”的一声,停电了,屋里变得漆黑一团。我害怕极了,下意识的往阿珩身上靠,他伸出一只手臂搂住了我。我缩在他的怀里,他的另一只手伸上来,轻轻的拂开了我面颊上的发丝,温柔的抚摩着我的面颊,我的脸一定热得烫手。
然后,他的头俯了下来,嘴唇一下子紧压住了我的。他的胳膊那样强壮结实,我在他怀中连移动的能力都没有,眩晕的感觉,好似缺氧一般,喘不过气来。他的唇移到我的颈项上,在我娇嫩的肌肤上辗转,手不知何时探入了我的衣服中。我像触电般,浑身颤抖起来。
15岁,我已经发育得很好了,1.68米的个头,玲珑有致的身段,再加上姣好的面容,是公认的美人胚子。夏日的夜晚,我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连内衣都没有穿,阿珩的手试探性的抚摸着我挺俏的胸脯,我竟没有抗拒,只是哆嗦个不停。似乎是被我传染,他的手也开始发抖,有些不知所措的,只是手上动作着,发颤的嘴唇也一遍又一遍的压在我的唇上。
日期:2014-02-08 13:45:15
焦雷不断炸响,窗外的豪雨仍然像排山倒海似的倾下来,连房子都在震动。闪电的白光擦亮了阿珩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眼里有火花迸现,带着燎原之势燃烧起来。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把抱起我上了楼梯,走向卧室。
进了房间,我们一起倒在床上,黑暗中,他笨拙的解着我的衣扣,手忙脚乱的脱去我的衣裤,我们都毫无经验,他情绪暴涨却找不到宣泄的入口,折腾了老半天,急得大汗淋漓,才终于找准位置,动作生涩的硬挺了进去。我疼得哭出声来,他吓坏了,还未大举进攻便已溃败,一泻千里,有某种液体涌入我的体内,好烫好热。
那样紧张而又混乱的第一次,除了尖锐的疼痛,我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他从我身上翻下去时,暴雨已经停歇,侧耳倾听,雨是淅淅沥沥的,风动树梢,发出一阵阵低幽的呼号,好像满世界都变得寂静、冷清了。
阿珩穿好衣服,去端了一盆水和毛巾进来,给我擦试。这时候来电了,卧室里原本开着灯的,这会儿强烈的光线刺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待适应了眼前的光亮后,我看到阿珩手里的毛巾沾了血,还有我身下的凉席上也有血迹,我当时性知识匮乏,对这种事情懵懂无知,害怕得泪水又涌了出来。阿珩将血迹擦干净,拥住我柔声哄着,说别害怕,这是正常的,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