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奏请国库批款的,上面那位一律柔风和煦,没一句重话。虽然大家都莫名其妙摸不著头脑,但都得出了一个结论:朝堂的春天来了。
终於得到了渴求已久的人,痛痛快快折腾了一夜,能不爽麽。
当皇帝有诸多限制,譬如从小就接受严格教育,诗书骑射样样不能废,五更就要起来准备上朝,每天批不完的折子,听不完的奏本,末了还有太後耳提面命,嫔妃在後宫搅和……不过相对的,也有天下无双的特权──想把谁拖上床,就把谁拖上床。管你是头牌小倌也好,敌国王子也罢。
容成现在四肢百骸都跟泡过温泉一般舒畅。
早上起来的时候,枕边人还在睡著,苍白的嘴唇恢复了些红润,衬著玉白的脸,乌黑的发,格外惹人怜爱。容成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一口,嘴唇一沾上去,就愈发不能离开,辗转亲吻了许久,直到身下人微微一动,似要被打扰得醒来,才放开。
下朝回宫的路上,容成忍不住想,掀开寝殿帘子,会是什麽样的景象。如果桓恩还睡著,就再亲一口,亲到他醒来,到时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是羞愤不已,脸颊泛红,还是强压屈辱,冷若冰霜?如果是前者,他当然是乐於见得,如果是後者,那就再想个法子,打破那伪装的面具……
如果已经醒著了,那是在穿衣?净面?沐浴?还是等死一般等著他回来?
容成玩味地笑著,跨进了甘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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