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在粗布蓝围裙上擦了擦,冲他笑道,“你再不回去,芸娘可该骂你偷懒了。”
他却只是盯着我的手看,半晌才闷闷开口,“你的手…”
我手上的伤疤和冬天里长的冻疮都差不多好了,整个手却还都是肿着的,手上触目惊心的黑色疤痕看上去确实让人有些难堪,我忙背了手过去说,“没事。”
他犹豫了一下,终还是走上前来说,“给我看看。”
我急得往后连退了几步道,“你又不是没看过,快别胡闹了。”
他虽是孩子,却长我三四岁,个头足高了我一个头还多,上前来就把我的手拉起来,手上还有些裂口,被猛地一拽,刀剐般的刺痛起来,我疼得啊了一声,有些羞怒,一把把手抽回来,冲他吼道,“看够没有?”
转了身便蹲下去洗衣裳,手浸到仍有些冰冷的河水中时,疼得我差点跌下去,却仍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狠狠地搓洗着手中的衣裳。
我不敢回头,怕自己又没出息地哭出来,痛么?那就更用力地去做吧,痛到极点,也就不知道什么是痛了。
似乎听得他在我身后剧烈的喘气声,不知过了多久,转身时,那身影已不见了。我站起身,一阵晕眩,勉强扶着腰收拾好衣裳,坐在石板上等小厮们过来搬木桶。
河对面便是小桥流水人家,杨柳岸上是遥望一片浅青的草色,有玉雪可爱的女孩在荡秋千,旁边站着他的父亲,小心翼翼推着女儿飞向那清朗的天空,秋千架旁一株疏朗漂亮的梨树正悠悠然开着花,懒懒散散却不显稀落的纯白花朵一片片雪般飘摇,遥遥听得那女童稚嫩却充溢满快乐的笑声,我的心中一片寂寒,竟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慕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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