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放弃了,才发现自己有更广阔的天空 ,但是 ,那么广阔的天空 ,却没有我想要的蓝。
2007年,春节过后,和学校一批找到实习单位的同学坐由武昌发往深圳的T96,由于是春运,所有的同学都是站票,人生第一次买长途火车的站票,到目前为止也是唯一的一次,嘈杂的人群,拥挤的车厢构成了初入这个残酷社会的第一幅画卷,可是我们都很开心,大声的说话,大声的笑,肆无忌惮。一起很多人,广,文海,文勇,兰琪都是上学时公共课在一起上课的同学,彼此算的上很熟络几个,我们在一起不厌其烦的讲着许多老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俨然成为了整节车厢的中心,后来许多好奇的小孩都挤到我们身边,听我们讲故事,兰琪还拿出从家里带出来的零食分给他们,许多年纪稍长于我们的乘客看着我们,嘴角轻扬,眼神却愈加迷茫。吵着闹着,到了晚上11点多的时候,大家终于都累了,车厢内再也没有人在大声喧哗,有座的人开始闭上眼睛,没座的人神情更加的疲惫,我碰了碰文海的胳膊,走,抽烟去。文海看了一眼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点了点头,20多米的通道我们足足走了5分钟,来到车厢接头处,有凉风灌进来的接头处人并不是特别多,摸出烟来给了文海一支,自己也点上,站了4个多小时腿都开始有些麻。靠着车厢,看了一眼文海,干净利落的短发也不能掩饰脸上的疲惫之色,想什么呢,我问。没什么,在想那些在车站送我们的那些同学和辅导员呢,你说去年先走的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我吸了一口烟道,还能怎么样,条子他们打电话回来说真TM没见过那种工作环境,还有那些极品主管,应该实习结束就会回老家了吧。学机械的都这样吧,我有同学学土木工程的,还惨些,一毕业都在工地上,一年也没几天假期。过年的时候看见他,差点没认出来,跟非洲人一样——他才去工地上实习4个多月。放心吧,再怎么着,我们也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吧。我想了想也是,也不再说话了,十几年在学校,天天没心没肺的活着,这参加工作了,很多事情都要发生改变,心底一些期待,一些茫然。期待着明天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某天的衣锦还乡,几十年后热闹的同学会,茫然的是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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