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可以想象，如果死去的蔡聪，重新出现在汪永面前，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心脏病突发？直接吓晕？还是从此终日疑神疑鬼？

在我看来，就算如此也是他罪有应得。

我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按照长老交予我的方法跟狻貊保持着交流，一边跳着奇怪的舞蹈，我感觉到自己仿佛能够控制狻貊的行动，从那口箱子里爬出来，慢慢幻化成蔡聪的模样，穿上箱子里的山神服装。

来到楼梯口，刻意对着安装着监视器的地方望了一眼，让保安看清楚我的装扮。不用过多久他就会追过来汪永的办公室，但那时候，狻貊已经回复原形躲入箱子之中，这一套计划我之前就假想、设计、在其他写字楼演练过许多次，相信不会出什么差错，即使有，我人就在晚会进行表演，也跟我彻底无关。

但是，还是出了一点意外。

就在我操纵的狻貊刚刚走到汪永办公室门口，交流突然断了，我的神识回到了现场。

我的动作变得缓慢下来，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我发现前排的肖勇也接了一个电话，他嗯嗯了几句之后面色也变得越来越不好看，最后接近于死白。

山神舞是有几段的，到最后一段，还有1分钟才停止的时候，肖勇突然闯上台来。

停，停，他挥手道。

台上的人，台下的人都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都摘下面具，他朝着所有人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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