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王梓冷笑一声，“当然想，等她从警局出来，我就想杀了她！”

人家都说母子连心。

就算亲耳听见了，兰芸还是不敢相信，王梓真的想杀了杜莹。

“小梓，她是你妈，十月怀胎，她那么辛苦生下你，你就这样回报她吗？”

王梓把玩着手里的砍刀，表情专注而天真，像个平常孩子在玩自己的玩具一样。

他问兰芸：“她爱我吗？”

“她当然爱你，”兰芸一字一顿地强调道，“她要是不爱你的话，就不会接你到身边。”

“她真要爱我，就不会杀了我爸，更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王梓大声喝住她的胡说八道，“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可以轻易糊弄过去，贱女人做的那些事情，李都跟我说了。”

“她骗你的，”事到如今，兰芸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你妈是被卖到村里的，王文革对她不是打就是骂，要不是因为你，她早就一死了之。”

王梓不信，情绪有点激动，大声嚷道：“你骗人！李说了，是那个贱女人勾搭野男人，我爸是没办法才动的手，都是那个贱女人跟野男人的错！”

野男人？

兰芸想到了王城。

“小梓，你把王叔叔怎么了？”

“王叔叔？”王梓侧过脸看着兰芸笑，“他就在屋子里，听我们说话呢。”

兰芸条件反射地看向床底，那儿确实还有个纸箱子，箱底还有一滩凝固了的水渍。

准确来说，不是水泽，是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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