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装作听不懂,“什么背锅?人本来就我杀的。”
“跟黄茜没关系?”兰芸笑眯眯地看着他。
方眼里有闪躲,转脸看向别处,“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还能一酒瓶子砸死人?别说笑了。”
“不说笑,”兰芸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大截皓白的手臂,拿过去在方跟前晃,“你看我,瘦得是不是也弱不禁风的样子?”
病房的灯光很白。
但兰芸的手臂比灯光还白。
方痴痴地看着。
“我看着也很弱,但酒瓶子还拿得起。”兰芸补充道。
然后收回自己的手。
“小芸,人真是我杀的。”方再次强调。
兰芸笑而不语。
空气像是凝固一样,静得可怕。
方咽了咽口水,“你怎么不说话了?”
兰芸还是不说话,单手撑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方被她看得头皮发麻。
正想着找什么话题,这时兰芸突然开口问:“你还喜欢我吗?”
“……”
方心跳加速。
砰砰砰地蹦到嗓子眼。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问他。
难道是……?
“喜欢,当然喜欢。”男人高兴得就像一只二哈,就差伸舌头流口水了。
兰芸还是笑,“所以想报恩?”
“报什么恩?”方眨眼睛,有点激动,“要我以身相许吗?”
“一命还一命?”兰芸又问。
听这儿,方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
眼里的雀跃暗下来,“是啊,黄茜上次救了我的命,我还她一次就算扯平了。”
“杀人可是死罪,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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