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着眼泪,却笑着和他说“好!”
日期:2013-07-17 23:28:47
回到病房,我帮他换衣服,撩起窗纱,微微开启远处窗户的一点缝隙,冬天的风尖利地横扫而来,冰凉而清新。
“会不会冷?”我扭头问刚子。
“不冷,你别又忙着又忙那了,陪我坐一会儿。”
原本捡拾了他换下的衣物想要去清洗,想必明天我是没有心情再做任何的,他却似乎不想我离开半步,索性我依偎在他身边,两个人孩子似的栖在床头,谁也不言也不语。
这样安静的早晨,彷佛让人一瞬间钝化成老人一般,好像我们已掠过千帆,已人生迟暮,已无需言语,就此穿越生死搂住了彼此。
日期:2013-07-17 23:42:35
“小鸥,”
“嗯?”没有目光的交汇,我把头斜倚在他依然宽阔的肩膀上。
“有些话我不想说,但是不得不说。”
“有这功夫你就养精蓄锐好了,什么也不用说。”有些话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不说总怕没有机会再说,我不听是希望一切安然无恙,不过风一场,浪一程,而老天总会平安无恙地将他归还于我。
“这一次你要好好听着,”好似要说很久,他管我要了一杯水,我多希望我双耳失聪,我怕听他这遗言般地叮咛。“小鸥,明天说啥不能告诉你爸妈来,我都安排妥了,会有人照顾你,也会有人照顾我,你不要怕,你也别紧张,知道吗?其实这些天我都翻来覆去想了很多,我这辈子走到今天也值了,真的,名山大川也看了几个,好酒好肉也吃个差不离,最重要的你说临了临了我还泡了一个漂亮妞,呵呵……”他自顾自己解嘲般地说,我扭头看着窗外那些偶见的麻雀,在寒风里依然是雀跃的姿态忘我地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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