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难过地沉默不语。

刘秀看着刘玄道：“圣公，是不是你们以前就和亭长有过什么过节啊。”

刘赐和刘祉也是急切地看着刘玄，刘玄使劲咬了一下牙，忍住心中的悲痛，努力回想着，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十年前，我爹杀了亭长。”

众人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似乎都想起了十年前听说的那个亭长被杀的事，当时还传闻得很神秘，说是亭长得罪了江湖上的人，被人给料理了，没有人想到杀人的会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刘子张。

刘玄被大家“啊”的一声吓了一跳，似乎一下从悲痛中醒过来，脸上显出昂然的神情，有点骄傲地道：“十年前，我爹和亭长关系很好，大家经常往来，有时我爹还带着我去参加他们的酒宴。”

大家一声不吭，专心致志地看着刘玄，刘玄见大家专注的看着自己，似乎一下忘了自己在讲什么，也愣愣地看着众人，屋里猛然沉默下来，又清晰地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和哭啼声。

刘玄回过神来，接着道：“有一次，我爹参加酒宴时，大家喝多了，相互争吵起来，亭长就辱骂我爹是牯牛，说姓刘的都是牯牛，没出息。”牯牛是被骟过的牛，骂人为牯牛是极大的侮辱。刘玄虽然语气平平，众人却听得义愤填膺，刘赐骂道：“狗亭长！”刘秀也紧锁眉头，虽是十年前的对刘子张的辱骂，现在听来依然感觉有种令人发指的侮辱。刘祉已经痛苦得脸都变形了，也许因为刘敞欲起事而被王莽废为庶民使他对新朝的一切侮辱都有非常敏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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