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是陕西人。陕西已经大雪了,他在西安下车还要翻过雪山平原;他也要在郑州中转列车,河南中原之地。石头说话时,带一点生石鼓的气息,高原的石层被冷风侵蚀,一页页宛如书岩。他家乡有一座山,山上有一棵树,这个时节树已经死了。第二年春来,这棵树依旧会破出嫩叶,顽强得生长。奈何黄土高原贫瘠,树只长得一人多高又让风雪冻死;翌年再破出新叶,反复重复。石头说,这棵树已经有十几年了;他们在整个山上植满树,如今只剩下一棵树在活着,死着。
我眼球疲劳,家乡的风景似乎也看倦了。惟有那条穿过田野的小溪可以走一走,惟有长满茅草、乱石丛生的土岗子可以坐一坐。家乡,每年初一给院子里的人拜年,之后便是重复的走亲戚。我的兴趣并不在此,却推脱不了。倒不如躲在学校里打打秋风。图书馆四楼都是专业书籍,可惜楼高了爬不上去。坐在一楼窗前看些闲书吧;雪也在眼前,近的恰到好处,仿佛从头发鼻尖落下来。荟萃苑的白菜炖粉条味道很好,薯粉顺溜透彻,像融雪的味道。
最后我还是回到家里,正如我现在坐在家里,身旁有一堆火。想想原因,是我恰巧得到了一张火车票,在武汉中转,又看了武汉大学的风景;一层一景,一阶一画,像是高中学校的放大榜。县一中有一带樟树坪,绿秀成荫。春日时,枯叶和细绒的花儿落满一地。武汉大学樱花开时,也漂亮的如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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