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伸手搂住姜蜜:“有个事我得跟你坦白,儿子变成这样不是因为在国子监受了欺负,是我前段时间跟他谈了谈心。我看了他的文章,觉得有些功利浮躁,就说他了。”
“什么时候?怎么说的?”
“有次我拿了本书给他,让他看完交个心得文章给我,文章交上来之后我就批评他了。大概就是说不要太得意,国子监里能耐人多,没给他发现只是人家不稀得理他。今年是科举年,秋天有乡试,明年春夏还有会试和殿试……有野心的都忙着,哪有功夫同他歪缠?”
“就这样?”
卫成颔首。
姜蜜坐在旁边想了想,觉得砚台真挺矫情的,他简直是口是心非的代表,心里明明非常看重当爹的评价,面对他爹却不会说讨喜的话。
除了改德行之外,砚台借着他爹往老家送信的机会也让人带了一封回去。家里人听说之后问他哪来的可以写信交流的对象?他很是理所当然说:“怎么没有?忘了我大堂哥吗?”
“你和……毛蛋?”
“娘我们打个商量,称呼就用后山居士,别用毛蛋行不?你这样堂哥在我心里的形象都垮了。”
“哦,你写信去跟毛蛋说什么了?”
砚台:……
算了还是别纠结称呼的问题。砚台说他作为后山居士的忠实读者,对最近几册书有些建议,想传达过去就写了信,正好让爹一并送走。
吴氏都没想到,问:“那好看啊?你还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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