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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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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06-26 22:08

第二天,因为太小而不明真相的我和母亲一起做上了去往老家的火车。那年通往山上的路还没有修,又下着雨,路上尽是烂泥,我们下了火车,坐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到。下了面包车,父亲一路冒着雨冲过来,没有打伞,看到我和母亲,带着哭腔说:“大大(家乡话里父亲的意思)走了。”

天空貌似闪过一条划破天际的闪电,雨噼里啪啦的在下,豆大的水滴冲刷在父亲的脸上,分不清楚泪水还是雨水……

日期:2013-06-26 22:21

父亲是个很倔强的男人,我只见他哭过这一次。

那年,我八岁。

我并不清楚死亡的定义是什么。当听到祖父走了的消息的时候,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像是触了电一般,威力一阵翻腾,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

接下来,是常规的套路,进了堂屋,让几个姑姑叔叔哭完了,就得进里屋见祖父。

日期:2013-06-26 22:22

祖父在里屋躺着。父亲让母亲留在堂屋内,这好像是老家的规矩,女人是不能见已经走了的长辈的。父亲牵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不停地发抖,冰冰凉像是刚从冰窖中拿出来。

里屋没有灯,后来听父亲说,祖父生前喜欢用煤油灯,床边放着一盏,一年四季,祖父每晚都是靠它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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