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对袁世凯辣手治军很是同意，如今听袁世凯如此说，更是发自内心地道：“此所谓‘威克厥爱允济。’也。”

“正是此理！”袁世凯脸上露了赞赏的神色。他知道段祺瑞说的这话出自《尚书》，意思是：从严要求胜过偏爱放任，严格治军事情方能成功。

两个又说些练兵事宜，袁世凯突然斜了身子问段祺瑞：“明日便要考炮兵统带了，可有把握？”

段祺瑞脸上一时浮起一片阴云来，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尽力吧。”

“我是看好你的，前两次只是这几个德国教习拟的考卷刁着实钻了些。”

“都是祺瑞不争气。”

“你学的是炮兵，对统带炮兵之法又极捻熟，我极意炮兵统带给你。此次考试至关重要，不可以再失手了。”

段祺瑞有几分感动，又有几分沮丧地点点头。

袁世凯正色道：“趁着晚间还有些时间，要好生温习温习。有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说着话时，伸手把茶几下取了一沓纸往段祺瑞面前一推，又伸出一个指头重重地敲了一敲，道：“这些要背下来的。”。

段祺瑞愣着神时，袁世凯却轻咳一声，起身向内室走去。

段祺瑞有些疑惑地看着袁世凯去了，方打开那一沓纸，一眼看出，正是明日的试题！顿时浑身腾地热了，喉头也发起紧来，扭头去看内室的门，却是关得严严实实。

段祺瑞把那沓纸揣到袖子里，向着那门行了一礼，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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