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宁舒一番话,弄得我半个晚上不得安宁。
亏他还敢姓宁,简直是投错家门。
安燃去了澳洲,昨天有电话回来,说今天会到。
到了深夜,还是踪迹全无。
心好乱。
如果让他知道今晚的事,不知会不会生气。
唉,我已经弄不清楚,他到底会为了什么生气,有的大事我觉得很严重,他一笑过之,有的事鸡毛蒜皮,他看得比挨了一枪还厉害。
可恶。
时针踏准十二点,阿旗过来问我要不要回家。
我说,「不要。」
安燃没回来,去哪里不是一样?
起码这里灯火璀璨。
我脱了白色西服外套,松开领带,在长沙发上不讲仪态地躺着。
安燃安燃,快回来。
像摇篮曲一样,静静在心底念着。
我忘了,他说要离开这里到澳洲几天时,我高兴得双眼放光。
真不敢相信,我当时竟满心飞鸟投林的自由渴望,恨不得他下一秒就钻进飞机,冲上青天,留下我自由自在,玩得不亦乐乎。
天……
我真的贪心不足,什么没有想什么。
现在,又开始想安燃。
安燃安燃,快回来。
时针指向两点,传来门把被扭开的声音。
我从沙发上猛然坐起来,定睛看清楚来人,激动地跳起身扑上之。
「安燃!安燃!」
安燃接住我,亲我的额。
「这么晚才回来?」
「已经说了今晚晚点回来。」
「哪里是今晚?明晚。过了十二点就是新的一天。j
「君悦,」安燃说,「你又开始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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