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4-30 19:54:00
第八章,神秘盘龙村〔一〕
第三天上午,我们乘坐长途公交车,经过张家界,来到了一个名叫“盘龙塔”的地方。
公路边一个小山头上,耸立着一座古塔,有十多层,很有些标志意义。这儿的地名叫盘龙塔,应该就是以这个宝塔而得名的吧。
塔很陈旧,一看就知道是一座经历了很多朝代的古塔。
宝塔的正中间裂开了一条缝,从缝中可看到对面的天空。我曾到过西安,见过西安的小雁塔,也是中间有条缝,而且那条缝,会随着气候的变化而时宽时窄。西安小雁塔从中破裂,却能历经千年而不倒,原本就是个世界奇迹。没想到在这儿又遇到了第二座从中破裂,却能不倒的宝塔,我有些感慨。
跟我们一起下车的人不多,除了一对老年夫妇外,还有个二十来岁的妹子。那妹子穿件浅兰色的短袖衬衣,头后留个拖尾,长得不算漂亮,但很清纯很善良的样子。我正准备过去找那妹子问路,没想到胖哥已赶在我前面跟她搭开了讪,胖哥说:“美女,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天坑啊?”
“哦,你问天坑是吧?有啊,有个名叫盘龙山的天坑。”妹子答。
胖哥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接着问那妹子:“那,请问你,到那个盘龙山天坑去,该怎么走啊?美女。”
“嘿嘿嘿嘿。”妹子被胖哥一口一个的美女叫得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笑毕,用手指着远处说,“看见没有,那个山坳里有很多房子,那儿叫盘龙村,我家就住在盘龙村。”妹子又用手指着更高更远的地方对胖哥说,“看见没有,那边最高的那个地方,就是盘龙山天坑。怎么,你们要到盘龙山天坑去啊?”
“是呀,是呀,我们想到盘龙山天坑去看看。”胖哥赶紧应道。
“那好吧,你们跟我走吧。”妹子说,“到盘龙山天坑去,我们盘龙村是必经之路。你们跟着我到了我们村以后,我再告诉你们到盘龙山天坑怎么走。”
“好的,好的,那就有劳美女了。”胖哥说。
妹子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了几步后,胖哥可能是觉得寂寞,觉得这么悄无声息的走路没意思,于是开始调口味了:“美女在前面走呀,我们在后面行呀,走呀,行呀……”胖哥念的是花鼓戏《刘海戏金蟾》里面的一段改编唱词,好在他还没将曲子唱出来。
“嘻嘻,你别叫我美女了好不好?这位胖哥,我听着不舒服,不习惯。”妹子笑着说。
“不习惯啊,那是因为听少了,多听几次就习惯了,嘿嘿,你说对不对?”胖哥说。
“哎呀,我真的不习惯,请你别叫了好不好。”妹子收了笑说。
“好,好,好,不叫了,不叫你美女了。”胖哥说,“不叫美女了,那叫什么呢?对了,你叫我胖哥,那我就叫你小妹妹好不好?”
妹子没吱声,胖哥接着说:“小妹妹,听说那个盘龙山天坑,挺神秘挺诡异的对吧?你家就住在这附近,对这个天坑一定挺熟悉,一定知道不少关于这天坑的故事,你给我们说说这个盘龙山天坑吧。”
妹子扭头看了看胖哥说:“对,这天坑确实挺神秘挺诡异的。”
“是吗?有人下去过吗?”胖哥明知故问。
“有,听老人们说,刚解放那阵子,有两个解放军战士因为追剿土匪,下到那天坑底下去了。但下去以后,就再没上来了。”妹子说。
“没上来,人呢?”胖哥诧异地问。
“不知道。反正老人们说那两个解放军没上来,不见了。”妹子说。
“不见了,是不是牺牲在下面啦?”胖哥猜道。
“不知道。”妹子说。
“是有些恐怖啊。”胖哥紧张稀兮兮地说。
“还有,听老人们说,六几年我们这地方大旱,为了找水,又有两个男人下到天坑底下去了。”妹子接着说。
“然后呢,他们上来了吗?”胖哥担心地问。
“没有,听老人们说,那次下去的两个人,也没上来,跟刚解放时下去的那两个解放军战士一样,也没上来,也失踪了。”妹子说。
日期:2013-05-02 15:37:37
第九章,神秘盘龙村〔二〕
“哇!这天坑是挺神秘挺恐怖的啊。”胖哥鼓起眼睛问,“听说最近有个放牛娃下到那天坑里去找羊,被别人救上来后就疯了,对吧?”
妹子听了后,一直没答话,于是胖哥又问:“有这回事吗?小妹妹。”
听了这话,妹子停下不走了,回过头来问胖子:“你听谁说的啊?”
胖哥笑着说:“嘿嘿,听谁说的不要紧。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是不是有个放羊娃下到那天坑里去,被别人救上来后,就疯了,有这回事吧?”
“没有,没这回事。”妹子说这话时,脸色有些难看。说完后转身就往山上走,做出一副不想答理胖哥的样子。
胖哥也感觉出不对来,回过头来对我和陈老师说:“嗨嗨,这是怎么啦?这小妹妹怎么忽然不高兴,不理人啦?”
我说:“看样子啊,这小妹妹不喜欢你问这放羊娃的事。因为她刚才还好好的,跟你有说有笑的,直到你问这放羊娃的事,她才不高兴,忽然变脸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问放羊娃的事她会不高兴呢?”胖哥大大咧咧惯了,有时候甚至有点二,“难道没这回事,是我说错了,是那个给你发消息的人,给你发了个假消息?”
“不会,根据刚才这小妹妹的反应来看,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而不会是假的。如果这条消息是条假消息,那这小妹妹听了后,会直接告诉你没这回事,而不会不高兴,也不会不理你。”我说。
“哦。”胖哥仍没开窍,傻问道,“那她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问这放羊娃的事呢?”
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陈老师插进来说:“这事儿啊,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性咧,是这小妹妹跟这放羊娃之间有什么亲戚关系。因为一个人被吓疯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啊,她不愿意别人知道这放羊娃疯了,也不愿意别人提起这件事。”
“嗯,陈老师说得有道理。”胖哥说,“这小姑娘一定是这放羊娃的什么亲戚,说不定还就是这放羊娃的姐姐咧。姐姐不愿别人知道自己的弟弟被吓疯了,挺正常,挺符合逻辑的,家丑不可外扬嘛!”
我说:“嗯,这是一种可能性。陈老师,你刚才说这事儿有两种可能性,这算一种,那还有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性又是什么呢?”
“还有一种可能性嘛,是这件事情后面,可能还牵涉到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内幕。”陈老师说。
“内幕,什么内幕?”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