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4-18 21:39:35
我摇头说没有。
张秘沉思,复又说:“小季,你看这样,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身上呢有些拖的时间很长的隐疾,你看能否想办法调理一下。”
我回答没问题。
张秘撂下筷子,打了个电话。
我太注意听张秘电话的内容,只隐约听到张秘问有没有时间,最近脾气大不大之类的话,末了,张秘又问我Q5的车牌号。
我想了想,报给他听。
张秘回复了那边车牌号码。
张秘撂电话跟我说:“没办法,正常的安全手续一定要走。”
我继续理解。
饭毕,张秘结帐。
2013-04-18 21:39:53
我跟张秘上了车,他对我说,先去效外,上XX高速。
我心说这什么人呐?
启动,开车,车速正常。
张秘这才笑呵呵地说:“小季,你知道今天我要带你去见谁不?”
我摇头:“张秘我 不会算卦。”
张秘笑了:“你小子,可真逗。这样啊,今天我带你去看任玲的爷爷。”
我说:“老人家现在农村住吗?”
张秘又笑了:“你呀你,哎,真是拿你没办法。是这样,任玲爷爷是个老军人,具体什么军衔呢,这个我就不说,你也别打听了。我想说的,任老爷子脾气不太好,性子很火爆。再有就是,他不愿意治病!说是浪费国家财产。哎,没办法啊。所以,到那儿以后,小季你就说你是医学院的实习生。对,就说是实习生。”
2013-04-18 21:40:09
我朝后视镜,望了望自个儿,嗯,这模样,的确像个老成的学生。
“行!张秘,一切听你的!”
第七十二章任老爷子的伤
一个小时后,我的车离开市区。
半个小时后,我的车在高速公路上以近百公里的时速前进。
又过去一个小时。
我在张秘指点下,离了高速,进入到一片导航盲区。
车在深山中穿行半小时,我开始看到四周出现一座座隐藏在密林中的岗哨。
每一岗哨都至少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值守。
十五分钟,我遇到了第一个拦住路口的检查岗。
2013-04-18 21:40:20
而在之后的二十分钟内,我的车又通过了三道重重防护,壁垒深深的岗哨。
驶过最后一道关卡。
眼前豁然开朗,一座规模极大,几乎相当于小镇的部队赫然跃于眼前。
我摁下车窗。
呼吸来自深山的清灵空气,耳中听到阵阵整齐的操练声,清脆的打靶音,重型战车的发动机轰鸣音。
阳刚、军人、铁一般的意志、国家的力量!
我承认,那个时候,有一股热热的鲜血在我心头反复流淌。
我开着车,驶过军营,又盘旋上山,最终在一处安静的农家院前停下来。
眼前这个院落的格局跟我老家的农家院儿几乎没任何区别。
2013-04-18 21:40:44
张秘哈哈大笑说:“那小季你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怎么解释,还有这大山里,好像很凉。”
我黑脸,心说张秘你不揭我短,你不舒服是不是?看下回,我拿针封你哑穴。
这话,也就能自个儿在肚子念念,当算YY。
哑穴?甭说哑穴了,但凡我针行的偏一点,我的后半生,就有着落了。
我跟张秘走进农家小院,几个军官没跟进来,只站在外面,抽烟等候。
院内没人,一幢很古朴的农家屋立在院落中央,门开着,里面看不出有人的样子。
张秘示意我跟他去后院。
2013-04-18 21:40:54
我们绕过几株果树,穿过一个葡萄架,一位正在地里劳作的老者赫然映入眼前。
这名老者,身穿一套洗的发白的普通军装,体形瘦削,头是剃的很短的白发,背影刚健有力,正埋头弯腰,拿一柄锄头在地里给庄稼锄草。
张秘让我别出声儿,他小心移到老者身边,用很轻很柔的声音说:“任老,我是小张,我来看您来了。”
“去!”老者喝斥一声,自顾低头锄草说:“你们是不是又请来什么砖家给我看病?告诉你,我身上的病死不了人!不碍事!”
张秘苦笑:“任老啊,今天我带来一个医学院的实习生,他对您身上的病感兴趣,想……想跟您商量能不能让他试试手。”
“啊……?”老者这时停了手里的活儿,转过头来。
2013-04-18 21:41:07
我这时,只觉得有股极强的气势如狂风暴雨前呼啸云穹的雷霆,轰的一下就把我钉在了原地。
这是一位怎样的老人啊。
他有着一对浓浓将军眉,挺立笔直的鼻梁,刀削斧劈般刚劲的五官。以及,那股子蕴于眼神之中,可调遣千军万马,执掌生杀大权的强悍杀气!
气势!什么叫气势?
玄幻小说,经常会提到气势一词。
可任何的玄幻小说,武侠故事里的人物都是笔墨渲染的假人,是不真实存在的。
但眼前的这位老者,他真实存在,他的身上,真真的有这种,看你一眼,就让你甘心俯首称臣的强大气场。
我真的紧张了,手心全是汗。
张秘这时小声跟老者说着什么,还不时地伸手比划着我。
2013-04-18 21:41:18
老者转头。
那一瞬间,我忽然看到,蕴在老者眉宇间的杀气淡了,取代的是我所熟悉的,和蔼,亲切的目光。
这种目光,跟爷爷的眼神,是一样的。
老者朝我微微一笑,指着地里的庄稼说:“小娃娃,别急,等我把这陇地锄完。”
我笑着点了点头。
老者弯腰又开始干起活。
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老者干活时,每挪动一下腿,好似要用尽全身力气般,并且,每当他左腿动的时候,我都能看出他很疼,很疼……
这时,张秘走到我身边,拉我到一棵果树下,低声跟我说:“你看到任老的病根儿了吗?”
我点头说:“左腿。”
2013-04-18 21:41:27
张秘点了点头:“当年任老在战场受伤,腿里镶进了几块炮弹片。那会儿,战场医疗条件差,取弹片的时候,遗漏了一小块在肌肉里面。后来,医院要为任老手术,这本来是个小手术,可任老……”
张秘叹气说:“任老岁数一大,脾气就怪了,死活不肯让砖家动这个手术。就说是没事,结果,拖到现在,他腿上有一部份肌肉都快萎缩了。”
我听了这话,表示理解任老,同样也理解张秘。
我家那位老太爷不也一样。
岁数一大,脾气又臭又怪。爸妈做了好吃的给他递过去,他说浪费东西,愣是去吃那些粗劣的腌菜和大酱。
平时倒也罢,逢个节日什么的,我们一大家子都好吃好喝摆桌上,可老太爷却自个弄一小桌,放两碟小腌菜,就着稀粥啃苞谷馍馍。
2013-04-18 21:41:41
外人知道的还好,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家不孝敬老人呢。为此,老娘独自没少抹眼泪。
这会儿,任老干完活,乐呵呵地扛着锄头走到我近处,上下打量我几眼,伸手一拍我肩膀说:“小娃娃不错嘛!老家哪里的?”
我说了地名。
“哟!那个地方好哇,当年我曾带部队去那里拉练,嗯,好山好水!来,走,跟爷爷进屋。”
我抚着肩膀,跟在了任老身后。
方才那一掌。力道很沉,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