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什么感觉。”一衫语气平静地说。
汤线轻轻笑了笑,拉扯过棉被的一角,盖在一衫裸露着的一只丨乳丨房上。
“我去上课了,你一会去哪?”汤线边穿丨内丨裤边问。
“我约了小麦。”一衫说着放下手机,翻身坐起,两只洁白精致的丨乳丨房轻轻摇晃着靠向汤线。
“你知道吗,小麦这一次像是下定决心了,和我说一定要在今年年底把自己嫁出去。”一衫语声轻快地对汤线说。
“是么?她这几天下的决心可真多。”汤线站在床边,收拾着床头柜上的香烟,打火机,手表,戒指。“你和小麦如果晚上在外面吃饭我就去找尚书东了。”
“应该是在外面吃吧。”一衫说着开始在床上拾捡着内衣丨内丨裤。
“行。”汤线答应一声,忽地一步迈到窗边,伸手拉开了窗帘。
被遮挡许久的阳光瞬时炫耀着刺目的光彩渗进了卧室,浸没了一衫的一条无暇完美的裸体。
“你怎么这么缺德。”一衫慌忙用手里的内衣无助地遮挡在胸前,另一只手向着已经跑到卧室门口的汤线扔去了一只枕头。
下午的第一堂课效果从来不好。汤线勉力支撑着在黑板上写下断断续续的笔记,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分外认真,提问时也尽量提高声音,只想着千万别在学生的面前睡着。
从讲台的位置汤线可以透过敞开的窗子看到楼下的喷泉广场,再向前看去就是文府学院的大门。汤线每将课本上的文章讲过一段就会将目光投在窗外,看看尚书东的车有没有停在门口,看看尚书东有没有像往常那样站在喷泉广场假作无意地瞄看向每一个自广场上走过的身材引人的女生。
临近下课,汤线的精神终于振作起来。他把手里的课本向讲台上一扔,对同样从昏迷或半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的学生说,“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就自己看书。”
“老师。”一个男生高举双臂,左脸上是一道书本的压痕。
“怎么说你们也是大学生,谁能教教他应该怎么举手?”汤线说着不耐烦地把手里的粉笔扔进讲台上的粉笔盒里。
“老师,他残疾,只会这么举手。”角落里的一个声音说。
“老师,后天学校运动会,咱们系篮球队的大H受伤了,你能替补一下么?”脸上有压痕的男生放下两条长臂,同时眼神狠狠地瞟向教室一角。
“再说再说,看我心情。”汤线摆摆手。
这时,下课铃声响起,汤线长出一口气,解散了教室里的学生。
“汤老师,你篮球打得那么好,就替一下大H吧。”
两条温润光滑的手臂从背后搭上汤线的脖颈,一团温热的气息氤氲着汤线的左耳。汤线感觉着紧贴在背后的一双衬托在坚挺胸衣中的丨乳丨房,侧过脸去不满地说,“你恶心我是不是。再说你都多大了,能不能稳当一点?”
两只丨乳丨房离开汤线的后背,一张荡漾着甜美气息的面容迎上汤线的目光。
“说你打球打得好就是恶心你?行,你笨,你傻。”汤灵欢悦着一双清亮的眼神,大声地说。
“再大点声,让其他人也知道。”汤线说着拿起讲台上的课本。“这周末回家吃饭,你嫂子给你做鱼吃。”
“太好了。”汤灵拍着手,跟着汤线走出教室。
“你们班的男生怎么都那么没劲,一个一个木木楞楞的。”汤线有些遗憾地说。
“有几个男生能像你去年教过的俱乐部一样,喝酒,打仗样样都行,文章还写得一个比一个好。”汤灵笑着说。
“俱乐部?”汤线不解地问。
“你,加上大秋,小末,大鹏。学校里的人都叫你们文学流氓俱乐部。”汤灵有意把流氓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晰。
“胡闹。”汤线有些不高兴了。
“别急。他们三个都毕业走了,俱乐部就剩你一个人,也不会有人再这么叫了。”汤灵假作好心地安慰汤线。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出教学楼,汤灵的一双未及收起诡诈神色的眼神被汤线及时抓住。
“死丫头,俱乐部的名字就是你发明的对不对。”汤线说着恨恨地伸出手去假作要去撕扯汤灵的小嘴。
“我哥又欺负人了,东东哥快帮我。”
略显瘦削的人影挡在汤线和汤灵之间。汤灵躲在人影后面,脸上的坏笑全被掩饰在做作的焦急下面。
“你哥没文化,别和他见识。”尚书东故作正义地对身后的汤灵说。
“我以为你早应该到了。你这时候才来,少看了我们学院的多少女孩。”汤线惋惜地对尚书东说。
“我可是正经人。”尚书东无力地辩解着。
“你们两个混去吧,我回寝室了。”汤灵说着向汤线和尚书东挥一挥手,轻快地走向不远处正招呼她的几个女生。
“去哪?”尚书东问。
“喝咖啡吧,今天我不想喝酒。”汤线回答。
日期:2013-03-20 22:02:09
夕阳路上,午后的阳光出奇地温顺。麦小娴把太阳镜放进背包,拉过一衫的手向左一指。“走这边。”
两个人走过夕阳路和落水街的十字路口,走进落水街上的“百裙汇”。
“能不能别总来这种地方。”一衫看着满墙的缤纷色彩,又开始感到头疼。
“这种地方怎么了。”麦小娴不在意地在距离最近的一排连衫裙里来回翻看着。
“不合适。”一衫字字清晰地说。
这时,三个背着书包的女生走过一衫,麦小娴身边,一个女生对另一个女生说,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告别逃课逛街的日子。另一个女生回答,最近的一次应该是期中考试之后。
“看没看见,”一衫瞟着三个人女孩走出一扇玻璃门的背影对麦小娴说,“人家都是逃课来这逛街的。”
“你怎么这么没信心。”麦小娴这时已经离开了连衫裙,正把一条白色的短裙搭在腰间,在身边的镜子里寻找着合适的角度。“不就是几个高中生么,谁又不是没读过高中。”
“我真佩服你,脸皮这么厚。大学毕业五六年了,还这么喜欢童装。”一衫说。
“童装就童装,好看就行。你试试这个。”麦小娴把一条轻薄的小礼裙扔给一衫。
“你试吧,我不行。”一衫说着把裙子放在一边。
“你等等我。”麦小娴说着拿起三条挑选好的长裙短裙走向试衣间。
一衫在一条沙发垫上坐下,麦小娴脚步沉着地走进试衣间,拉上布帘。看着布帘下面麦小娴的两只粉色的匕首跟高跟鞋和高跟鞋上一截白皙精致的小腿,一衫忽然想到自己没有尝试过的东西有太多太多。她与麦小娴的容貌身材无需彼此妒忌,走过每一条街道,男人们落在她们身上的目光两个人完全可以平分。只是一衫也不能否认,虽然陌生人在猜测她的年龄时总会少算几年,但只要麦小娴在,麦小娴得到的数字一定会比她小。难道她们的差别真的只在穿衣着装,或者是麦小娴身上无时不在散发的热情活力,又或者,她与麦小娴的差别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微妙得难以说清。
“一衫过来。”
麦小娴的声音打断了一衫的思绪。一衫抬起头,看到麦小娴正拨开试衣间的布帘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