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没这个胆子，但真实情况比这个更糟，凶手曾经欺负过张临云，而昊空帮他出手，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他背叛了兄弟，而那个凶手成为了他最害怕的人，在他的梦里面这个人被虚化成了度爷。张临云知道度爷是他的敌人，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为敌，他根本不敢想那件事。”

“为什么他害死了他的兄弟？”

“因为他打电话通知了度爷，让度爷有好机会杀死了他最好的朋友和喜欢的女生。”

“他……他不是那种坏人。”薛雨妃不肯相信。“你也没有证据。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十有八九吧，显然这事让他后悔万分，那个电话亭就是他给度爷打电话的地方，记得那张电话卡吗？很可能是因为他的兄弟和项心若过分亲密刺痛了他。而且很明显，他所爱的人一直分开，是因为她已经死了。”

“你是说秦悦周雅呢？”

“都只是项心若的化身。自卑、后悔、冲动已经把他折磨得够呛，所以才会有梦境。”

“他的精神病到底有多严重？以后有可能正常生活吗？”薛雨妃的神情很关心我，她是世上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

“不是很严重，可是对梦境的延续非常复杂，他充满幻想，不过对我来说最困难的是，还有一重人格我找不到，他刻意藏了起来，只要那个人格还在，他就一定还会走向异端。”

我知道他在说李季，至于异端，我不觉得，李季也不是坏人。

薛雨妃抿了抿嘴唇“医生你得帮他。”

“治疗费要高一些，我也很想帮你们，我对他也很感兴趣，可真的得提高一些了，我在他身上用了很多东西，而且他越来越有暴力倾向。照顾他的人也不好请。”

“多少钱你说。”

医生略为难地说：“至少一个月一万。”

“没问题。”

“你又榜到谁了？”

“这可是秘密。”两人相视而笑。

……

薛雨妃出来的时候我还在门口发呆。我们相遇，我记得她的脸，也许也曾经喜欢过她。

她牵着我的手“你都听见了吗？”

我指着耳朵想要告诉她我听力比常人厉害许多，可随后我想起，我精神分裂。

“没关系，反正你也会忘记。”她笑了。

我说：“为什么帮我？”

“因为是你把我带出那个小城市，带到北京，我才有现在，张临云。”他把我的手放到她的脸上，她没有化妆，但还是很漂亮，比梦里要漂亮一些。

我说：“那不是梦吗？”

“梦是愿望的满足，你得不到的你会骗自己，但你所拥有的成就也会常常出现，你做了一个如此长的梦。”她只是**，但是跟着医生久了，竟然连弗洛伊德的理论都懂了一些。

我说：“你不要再帮我了。”

“你不要做傻事，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我希望有人记得我，我不是说我的客人，当然我的客人也可以，但他们只记得我的‍‎‌口­​‎‌‎活‍­​­，我‍‎‌口­​‎‌‎活‍­​­倒是挺厉害，但我没以这个为荣，你肯定知道，你知道我那么多方面，沈医生说你梦里面有好多女人都是我变的。只要我还在你的梦里，我就一直养着你。真的，我们别傻，好吗？”

她点点我的额头，准备离开，她的高跟鞋响了一阵，忽然又停下脚步“一字门是什么？你梦里为什么会有哪些奇怪的人，什么猫帝、锤爷。”

我说：“那是我大学时候沉迷的一个地方，也许我不会再做梦了，因为最后一个熟悉的老人，也好像不见了，他们都是很奇怪的人。”

薛雨妃问：“是小彩哥吗？”

我说：“是苏先锋。”

薛雨妃揉了揉头发，好像想不起那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