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娟说去她家用温水服药,我也不好再拒绝。当然,路上不忘买点周黑鸭。
日期:2013-02-06 09:48:18
十五
这是我第一次吃避孕药,以前跟堡在一起,不论怎么亢奋都会采取避孕措施,他怕我受伤害,也不想承担责任,他总说结婚还太早,所以我们都小心翼翼。这就是男人的成长过程吧。或许某天,他经历其他女人的时候就不会有这么多顾虑了。
捷很忙,忙得不可开交,他的头像只有跟我聊天的时候才会变成彩色,而且聊天也只是简单的问候。不在一起,我们自觉回到原本的生活轨道,他有的是应酬,我有的是消遣。
五月的下旬,表哥休年假从外地回来,时隔半年,做妹妹的当然要奉陪狂欢。我们吃大餐,举杯痛饮,在酒吧听他讲离奇的故事,家里的兄弟姐妹小聚让小小的酒吧沸腾。一群人的聚会就像陈奕迅的《K歌之王》,你的快乐与否在喧闹的气氛里不会轻易被人察觉。我有点开始想念捷了,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趁着醉意走到酒吧角落,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没有彩铃的呼叫等待,让人觉得一秒延长了很多。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人应答。我在犯贱么?真是自作多情!
摇摇头又回到座位,手机响起,一条短信:“我在家,我妈在旁边。怎么了?”.我盯着屏幕,反复咀嚼这十来个字,顿时觉得好笑!你妈在旁边?你当你还是懵懂的青春期呢?你妈是怕你早恋吗?能不能诚实点?这么荒唐的借口亏你想的出来!我回复:“没事,看样子你不太方便,本来还想叫你出来,那算了。”,“哦,你在哪?”“我在酒吧。”“那你玩完早点回家。”,我本来打了“你来接我”,然后又迅速删掉,问自己凭什么?
突然之间感觉很累,身心疲惫,想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才发现有些事情根本就是无能为力。十点多的样子,我一个人先离开。
晚风徐徐,也许从此就要适应这样的孤独了,想念一个人的孤独,得不到的爱的孤独,没心没肺的过,像一粒沙,随风飘荡。
我把自己舒展在床上,夏天的夜,不安静,有蛐蛐的鸣叫,我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不禁想起一个名言--白天不懂夜的黑!我和捷也许就是这样,一个是白昼,一个黑夜,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我笑了,为自己辩证,日与月什么时候可以在一起?不就是明天么!真是傻瓜,自寻烦恼!
这个“明天”过的稍显漫长,确切的说是过了明天的明天,周五的晚上,捷约我去吃涮羊肉,我没理由拒绝。我不想委屈自己,想念何必掩饰?我知道,周末是他放松的日子,他总说,辛苦了一个星期,也就周末能轻松一下。一个人的社会地位越高、拥有的财富越多,他往往都要付出更多艰辛,自古至今没有捷径!亘古不变的哲理成就了一批批有志者: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天道酬勤。
我在电话里大呼小叫:“这么热的天气吃什么羊肉啊?”
“今天带你去吃特色羊肉,很火爆的一个地方!”
“切,难不成能把羊肉做成驴肉味?”
“呵呵,来就对了,XX羊肉。我和江一会到。”
“哦,还有谁啊?”
“还有那天省公丨安丨厅的李局。”
“好吧,知道了”
又是那个人,不用走近,就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场!我自言自语。坐车过去,本想在门口等捷来了一起进去,却碰到了那天的一个女人,貌似是李局的女朋友吧,至于是正牌还是野味我也搞不清楚。懒得问,也不好意思问。自家把自家的过好,别没事瞎操别人的心。我微笑跟她打招呼,她也客气回应,突然想起她跟我是一个姓,对,没准五百年前是一家。她拉着我一起进去,李局已经在包厢等候,三个人面面相觑,我觉得自己应该拜一拜孙悟空学学72变,随便变什么都行,哪怕是烟灰缸,反正不是电灯泡就好!
日期:2013-02-06 15:35:54
十六
我坐在凳子上喝茶,对他们的亲密接触视而不见,茶快喝饱了,才等到捷和江的姗姗来迟。李局开玩笑说:我们把羊肉都吃完了,你们啃骨头吧!捷和江笑着坐下。
捷又看了看我,说:“这就是你的新发型?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是的,昨天一个人去做了新的造型,直发变成了卷发,我翻了翻白眼:“你的眼镜是不是该换一副了?”他笑了笑:“不管你怎样我都喜欢。”可能是因为我本来就有点自来卷,所以看不出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败笔,随便怎么说吧。
人齐上菜,这样挺好,清净。捷说他跟陌生人在一起也不自在,跟李局也认识十几年了,所以才会一起吃饭,至于那天的很多人,他也是第一次见。五个人边吃边聊,倒也轻松,捷很照顾我,不断给我夹肉,还给我盛汤。我也没有干指头蘸盐,服务员忙不过来的时候,我给他们倒水下菜。捷说每样菜不要全部下完,留一半。我只能乖乖听话,这里我不是主角,不可能像跟姐妹淘一起吃大杂烩那样把菜都倒进锅里乱炖。什么样的场合配什么样的服饰,什么样的餐桌吃什么样的饭,这都是有讲究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捷问我羊肉的味道如何,我竖起大拇指称赞:“果然是一流的羊肉!”,他得意的说:“那是,一般人都吃不到,来这里的都是省市的领导,得提前预定。”我笑笑,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当我是山炮啊!要知道,我家吃的羊肉都是外地进贡给省上领导的,这种羊肉还有什么好炫耀的!当然我没说出口。男人嘛,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李局的女朋友建议吃完去夜店,李局欣然答应,我们也只好奉陪。江对着我和捷露出一脸坏笑:“你俩可别再上厕所了啊!上次一去不复返,我们还准备拿手电筒和渔网去捞你们呢!”一桌子人都笑了起来。
依然是纸醉金迷的放纵,每个寂寞的灵魂相互碰撞,擦出激情的火花。这样的生活,让人麻痹,我想起高三毕业第一次进夜店的场景。18岁的夏天,我和表姐、堡、还有一个姓李的男生一起去玩,朝气蓬勃的我们,穿着短袖T,中裤和帆布鞋,洋溢着青春的味道。猎奇的心理让我们激动万分,进去之后却发现自己被当做异类,吸引了四面八方惊诧的目光。调酒师在吧台表演杂耍,三个酒盅在他的两只手里旋转有序,我惊呼这样的表演只在电视里看过,堡说我少见多怪。没有人理我们,只有吃回扣的推酒员站在我们身边口沫横飞,我们盯着酒水单瞠目结舌,对于刚毕业的高中生来说,不管哪一款都是天价。我们商量半天,最后决定点末端最便宜的套餐,李同学倒很阔气,掏出鼓鼓的钱包,说这次他请,呵,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我们三个不好意思笑笑:“那下次我们请你。”.
第一次喝洋酒,兑了好多软饮和苏打水,混合成天蓝色的液体。我晃着酒杯,皱起眉头闻了闻刺鼻的味道,然后用舌尖舔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苦涩瞬间打破了美好的期待。咽下去,又有一股清甜。嘿,这还挺有意思!我们四个人完全不知道这酒的后劲有多大,我把它当特殊的饮料对待,一杯接一杯灌下,后果就是我怎么出来的、怎么回的家都毫无印象!
今非昔比,第一次去的那家夜店已经换了好几次风格,只是很少再去。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在这样的场合如鱼得水。如果一个人来,肯定会碰到不少的艳遇。我和李局的女友玩慢摇拳,三个男人掷骰子干杯。捷时不时看看路过的美女,我说你干脆把眼珠子贴人家身上!他盯着我看了半天,说“我觉得这里就你一个是美女。”说这种话很奏效也很欠抽,不禁想起了早些年王力宏代言的广告插曲“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爱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