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也感觉出了我们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协调。走的有点拘谨,间或偷偷瞟瞟我,也不说话。其实我这个人一点以衣帽取人,或以职业取人的心都没有。我对高低贵贱的朋友都是一视同仁。为友之道在心,不在那些外在的东西。
僵局还是我来打破的。
---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我讲得诚意十足。
---还是我请你吧。他答得也很真诚。
---你多大了?
---26。 你呢?
---我25。
两个人就没词了。
半晌,他胡噜着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我:“我是不是看着像学生呀?好多人都这么说......”
我一时搞不清他这是自嘲呢还是自恋,就没接话,只是轻声应了句“这样啊”。接下来还是我把话题一转,“我们互相留个联络方式吧?”
“好啊!”他回答得很干脆也很开心。
我找出张纸,把公文包平平的背面朝上,将纸放在上面。然后双手持着公文包的两边,好让他在上面写。他像签卖身契,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这个认真劲儿我看了倒是很喜欢。
我也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他。之后,我们彼此很高兴地对看了一眼,就挥挥手说再见了。
我们走的是相反的两个方向。我走了几步后回转身来,望着这瘦瘦小小的尤物背个巨大的包渐行渐远。
这一幕一直深深印在我脑海里,公元贰零零零年二月二十日早七时,在北京冬日的淡白晨光中,衣着光鲜的城里老鼠目送乡下老鼠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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