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钟的时候，我的闹钟响了，因为晚上我们保安队值班一般是一小时一次巡逻，所以到了四点钟，我从桌子上惊醒了过来，喊醒其他保安人员，开始继续巡逻，我们巡逻是从一楼开始的，当我们巡完一楼的时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到一个黑衣女子，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从二楼走了下来，当时我们都以为这是某个病人的家属，这在我们医院也很正常，也没有过问什么。”马铁心讲到这又停了下来，脸色愈发难看，身音颤抖了起来，用力的吸着香烟。

吸完以后，马铁心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面露难色的说：“接下来的，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相信，但是我绝对不会有半句假话。”

“嗯，你继续说下去。”李立对马铁心道，因为马铁心讲的已经极是仔细，很明显那个黑衣女子会和整个案件有关。

日期：2012-12-22 13:53:00

第五章死亡感觉

“当那女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常年呆在医院当保安，对血腥味闻的太多了，所以嗅觉对血腥味有点失调。我虽然没过问她，还是看了她两眼，那女人的相貌我记不清了，她走的很快，但是她的脸色很惨白，非常的惨白，那是一种近乎于死尸的惨白，我经常看见医院的尸体，所以我当时的直觉是这女人脸色不正常”马铁心的表情十分惊恐，眼睛睁得大大的。

“停，马先生，请问你有没有看清楚那女人的相貌。”我突然打断马铁心的话语，问了一句。

马铁心听到我的这句问话，有些迷茫，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马铁心摇了摇头，似乎想努力记起些什么。

“没有，我好像没有看清楚。”马铁心想了一会儿说。

“怎么会呢？你与那女人正面相遇，怎么会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呢？”我继续问他。

“我，我真的想不起来她的样子，只记得她的脸色非常的惨白，哦，对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有什么特别的？”李立站直身体紧张的问道，对我们来说，这个女人有着重大的嫌疑。必须尽可能的获得她的资料。

“不，不！”马铁心用力的抓了抓头发，一边摇晃着脑袋，很迷惑。

我从桌上拿了一根香烟点燃，递给马铁心，“马队长，你不要急，慢慢想，你去那坐下慢慢想。”说完，我和李立把马铁心让到院长办公桌的大椅上。

马铁心嘴里叼着烟，用力的吸着，身体蜷缩在大椅上不停的抖动着，眼睛直直的呆望着天花板。

“老李，我看那女的恐怕有极大的问题，马铁心不像是说谎。”我将李立拉到室外，把门带好，对李立说。

“是啊！看来事情不简单，我们去查下马铁心的资料，这样可以证明他的话到底能不能信。”李立点了点头。

来到医院资料室，管理资料的是一个头发半秃的中年人，戴院长早就打好招呼，医院要全力配合丨警丨察查案，所以，我们很快的找到了马铁心的资料。

“嗯，看来马铁心说的不是假话，他是正规军的退伍军人，曾经参加过越战，身份没有问题，也没有记载有什么精神病史。”李立把资料扫了一遍递给我。

我们回到院长室，马铁心抬起头，神情疲惫说：“我想起来了，我想说的不是她的眼睛，而是她的眼神。”

“眼神？这有什么不同的吗？”李立很气愤，他见惯太多跟他刷嘴皮子的嫌疑人，一般遇到这种犯人，他一定会给狠狠给犯人一顿老拳，

我没想到马铁心想了这么久，就是在考虑眼睛与眼神的区别。

“马先生，你继续说！“我在李立后背上锤了一拳，示意李立不要干扰马铁心的思路。

“她的眼睛我无法描叙，不过她的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我该怎么说呢？怎么说呢？”马铁心突然站起来大喊大叫，如果不是刚刚看过他的资料，我真怀疑他的精神有很大的问题。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马铁心受到的刺激非常大，才会让如此惶恐，如此的反常。看来这个女人确实有问题，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次的事件可能不是简单的人为。

李立怒目圆睁，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马铁心的断断续续让他抓狂，李立愤怒抓住马铁心的肩膀，用力的摇了摇，怒喝：“姓马的，老子可没这么多时间让你在这发神经。”

马铁心似乎像是没感觉一样，嘴里一直嘟哝着“怎么说呢？怎么说呢？”，突然马铁心兴奋的大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快说，别逼我发飙！”李立双手一推，把马铁心推到在大椅上。

“我想起来了，那女人与我对视了一眼，我终于想起来了，我为什么记不起她的相貌了，因为她的脸是模糊的。”马铁心飞快的说道。

“你他妈讲明白点，什么叫他妈的她的脸是模糊的？”李立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连喷粗话，紧握着双拳，暴跳如雷。

我赶紧拉住李立，大声喝道：“老李，请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李立用力的在桌子上踢了一脚，嘴里怒哼了一声，却也醒悟过来，自己执法人员的身份，点起一根烟，吸了两口，平缓了急躁的心情对马铁心说：“你，继续讲！”

“我说她的脸模糊，并不是由于光线的问题，事实上楼梯的日光灯，非常的明亮，我与她正面相迎，甚至是刻意看了她两眼，看不清，真的她的脸如同被一层水汽包裹着，根本无法看清楚，我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她的眼神。”马铁心说的很快，他急于证明自己不是胡说八道。

“嗯，你继续说，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我挥了挥手，示意马铁心无需着急，慢慢说。

“我当时看了她两眼，她也看了我一眼，我只感觉有两道阴冷的目光，似乎一下子钻到我的心底，死亡！死亡！，没错！那是死亡的感觉，我曾经中过枪，差点死去，我知道那种感觉正是死亡的感觉，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死亡的感觉。”马铁心手舞足蹈的形容那种死亡的感觉。

当马贴心看到李立那愤怒的目光，眼睛睁得滚圆：“李队长！你不相信我？”，很明显李立觉得他精神有问题，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的确，什么眼神能给人‘死亡的感觉’，事实上就是顶尖的杀手也做不到，更别说一个女人。

“我相信你，因为我曾经也有过那种感觉，那是一种非常不好受的感觉。”我走到马铁心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事实上我确实知道死亡的感觉，那是我早些年跟师父修道时遇到的一个厉害阴物，差点要了我的命，那种感觉非常的难以形容，马铁心称之为‘死亡的感觉’倒也恰当。

日期：2012-12-22 13:56:00

“嗯，当时被她这么看了一眼，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停止了，整个人都僵了，我甚至感觉我自己已经死了，真的，我曾差点死过，就是那种即将死亡的感觉，我当时靠在楼梯上，失去了思考和说话的能力，感觉过了好长的时间，我才从那种‘死亡感觉’摆脱出来。”马铁心的脸色很难看，不停的喘着粗气，面部极度的扭曲，看起来很恐怖。

我没有说话走到室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钱包，对走廊上走过的一个护士笑了笑：“护士小姐，请你到下面给我买瓶白兰地，谢谢！”

那护士见我是从院长室走出来的，知道肯定是重要人物，赶紧拿了钱到楼下买了一瓶劲烈的白兰地，接过白兰地，对护士道了声谢，返身走进院长室。

咬开瓶盖，我把酒替给马铁心，马铁心接过高度的白兰地猛烈的灌了起来，一口气灌了半瓶，因为喝的太急呛的直掉眼泪，整个房间充满了白兰地浓郁的酒香。

酒不愧是最好的镇静剂，马铁心在喝了半瓶白兰地之后，脸上终于恢复了半分人色，把白兰地放在桌上，马铁心对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