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9-20 07:51:28
第四章 姐姐(9)
一年后,田田就出生了,满月时,陈观文再次来到那座院子,两株柿子树正结出黄橙橙的柿子,挂满枝头,在十月阳光的照耀和蓝天的衬托下格外亮丽。
姐姐提议要种棉花,孙家已习惯种菜,还种了一亩的果树,苏富贵算了笔账,种棉花付出更多,但回报并不比蔬菜高,加之文楼村是粘土,不像白沟的沙土适合种棉花,姐姐种棉花的念头搁置下去了(与姐姐的死因要对应上)。
田田大名叫孙雨田,名字是姐姐观霞起的,雨天的满是西瓜和甜瓜的田野。苏富贵欣然同意,他认为有种说不出的美,就像他开车解放卡车,驶过七月的开满油菜花的青海湖边的感觉。
陈观文升入县一中上高中的那年,也就是姐姐结婚三年以后,姐姐的婚姻出现了裂隙。暑假的一天黎明,东方刚出现红光之时,姐姐就匆忙回家了,显得很是疲惫,双眼红肿,右眼眼圈青黑,淤血的样子,脖子上有掐过的痕迹。田田在她怀里熟睡着。刚刚起床的母亲甚为心疼,但并没有问为什么,原因在明显不过了。夜里,陈观文把单人床搬到窗前的槐树下,铺上凉席,姐姐住他的房间,晚上他就睡在这里,他喜欢睡到这里,有时,整个暑假,雨天除外,他都睡在院子里。虫子的叫声一夜比一夜亮,夜是它们的。夜色很浓,星星就很亮,那时的星空,万千点的星星在向人类述说宇宙的深邃,如今,大多数星星隐没在满是灰尘的大气层的后面了。隐隐的,他听到母亲和姐姐的对话。他总是不够,有了田田,他还是那样。这是姐姐在说。那样就那样吗,女人吗。这是母亲在说。他有时一晚上好几次,我来那个也不行,我最近下面烧的难受,很疼,白天锄地累,不愿意,他就强来,我反抗,就打,不是第一次打了,我以往都忍了。母亲说,日子还要过下去的,过日子,那没个勺碰锅呢,住上几天,就回去,不然人家看笑话。姐姐说,他不来接我,我死不回去。陈观文不由的咬紧了牙齿,他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双耳热乎乎的。晚上,陈观文在一个梦中纠缠,姐姐的婚车在路上出现故障,他前后左右的修,急的浑身是汗,然而,任凭他如何努力,他始终打不开车的任何一个地方,车子始终没有响,也没有动一下。周围的人围成圈子,漠然看着他忙活,没有人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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