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她笑得苦涩,“原来你才是最没脑子的那个。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才是最担心你的那个啊。我差点就害了你的命。。。。。。”
“我没办法了。”他开口道,唇畔勾起轻轻的笑,“我不下来,就找不到你,而那时我又会担心,你先回去之后找不到我怎么办。”记忆里的他,优雅冷静,就算在谣壁那样的地方,好像都是为难不倒他的。
“你这笨蛋胡思乱想的,告诉你了又有什么好处?”
“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不择手段,只为了目的。”他又笑,“因为我不想把你托付给别人。”
阮离扑进他的怀里,闷声道,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知道。所以,我都赖定你了,就算你以后后悔也来不及了。今后不论生死。。。我阮离黄泉碧落都跟到底了!”
大雨初霁,阴霾了许多时日的天空终于放晴,射出了难得的几束金色日光。
顾染白懒懒伸了腰,“天终于晴了。”
憟柩很意外。
“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他仔细打量着阮离。
“我恨不得给你几个大耳刮子,可惜,我是医者。”阮离用力在他伤口上一摁,“你最好成年变成个女的,不然你一定会被祸水杀掉。”
憟柩的长睫眨巴了几下,泛起几丝水雾,“可是,人家现在想变成男的了。”
可恶。
似男非女的东西。真欠抽啊,比起当年的小白有过之而无不及。
日期:2012-08-21 23:36
阮红袖干了件坏事。
但是,她自己笃定的认为,是好事。
“你给细细下了春药?”顾染白喷出一口茶来。阮红袖把大刀取下,拍在桌子上,“对!整天看到他们两人这样,简直别扭死了!如果不是细细不够狂野,那就一定是赫岱有问题!”
“细细没闻出味来?”顾染白无力扶额。
“那死丫头鼻子跟狗似的,一下子就闻出来了,于是我点了她的穴,硬给她灌了下去。”
“你。。。。。。”顾染白叹气道,“你厉害。”
阮离在心底把阮红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底朝天。
她很不舒服,脸红,又热。
最重要的是,阮红袖把她衣服扒光,不知从哪里搞的破纱布缠在了她的身上,还说什么朦胧美。
最最最难堪的是,她不能动。
“怎么了?”更让她想死的是,偏偏赫岱这个时候回房间来了,“阮红袖说你不舒服。”他站在了床榻前。
她眼睛都不敢睁开。
好半天都没听见声音,阮离犹犹豫豫地睁开眼睛,一下子就撞进了那幽深的黑眸里拔不出来了。
她的声音像是快哭出声来了。
“祸,祸水。。。别看,我中了春药。。。。。。”
只听得一声叹息,他翻身上了塌将她拥进怀里,解了她的穴。
“这样子,我坚持的那么久不都白费了么。”他吻了一下她滚烫的唇,“可是,我现在很想。”
“因为我也怕,怕找不到那些东西。”
阮离不吭声。
“阿离,可以么。。。允许我自私这一次。”
阮离难受的快要死掉了,恨不得融进对方稍嫌冰凉的身体,以此降低自己身上的滚烫温度。
“嗯。。。唔。。。。。。”
赫岱沉黑的眸子愈发幽深,似乎能从里面看到渐渐晕染开来的情欲。他满头泄落的墨色发丝散开来与她的交缠在一起,契合得密不可分。
“阿离。”他声音喑哑,低低笑道,抬手覆上她因不安而瞪大的眼 ,“别怕。”
阮离深深吸了一口气,主动伸出双臂揽上他的肩背,“赫岱。。。。。。”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身上滚烫的每一寸肌肤,起初她觉得身体疼痛地快要被撕扯开来,而渐渐,又似乎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温和的海流一样,被托着起起伏伏,柔软得不可思议。
朦胧中又仿佛觉得床帐纹饰上的青色飞鸟灵越而出,绕着她滑转于天际上,轻和吟鸣。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翌日。
那只青色鸟的纹饰仍死死板板的呆在床帐上。
果然是错觉,阮离叹了口气。
脖颈处感受到一阵让她不禁又轻轻颤栗的气息,她果断闭眼,装睡。
而旁边的人好像不死心地继续骚扰她,当手触碰到她的柔软时,她乖乖辗转身,认错道,“我错了。”
他狭长的眸子里还蒙着一层未褪去的水雾,懒怠之相魅惑众生。阮离一把捂住鼻子,天哪,这厮是想勾引谁啊。。。。。。
他勾唇,又笑起来,偏头吻她。
一大清早的就被弄得缺氧加面红耳赤,阮离有些小小抱怨。
“娘子,昨晚辛苦你了。”他声音里明明就带着笑意,“为夫很是心疼。”他玩着她的墨发,在指上一圈圈绕着卷。
她报复性地埋头咬上他的肩膀,听到他轻轻哼了一声。
阮离狐疑地拉开他的衣襟,脸“腾”地又红了。
吻痕,淤青,抓痕。。。。。。她昨晚到底做什么了?
“祸水。。。很疼吧?”
他握住她的手,黑眸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阿离,昨天阮红袖给你下的什么春药?”
日期:2012-08-23 00:04
当顾染白的目光触到她的衣领时,立马变得极其复杂。
阮离尴尬地不停拉扯衣襟,脚下死命踩着阮红袖的。
阮红袖一边躲闪着脚,一边拉扯着嗓门,“喂喂喂,我说你们小两口,这事儿也办了,干脆把亲也成了算了!”
“不要!”阮离脱口喊道。
“不。”赫岱淡淡说道。
他品了一小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成亲礼不能这样仓促。”
阮离低声哼道,“我要爹娘看着我嫁人。”
“何况,东西还没找齐,时间也很紧迫。”顾染白也出声道。
“好吧好吧。”阮红袖一拍桌子站起来,豪气冲天的,“那抓紧上路,快找到那些东西,我要看着你们成亲了我心里才踏实。”
雪下得有些大了,封了前方的路,一路前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阮离把脸缩回马车里,舒服地抱着暖壶,对着身后懒懒躺着的人道,“搜神书到底会在哪里呢?我们这又是往哪里去呢?嗯嗯嗯?祸水?”
他没有做声,倚在厚厚的毛裘里像是睡熟了。
阮离有些不满了,最近这厮似乎觉特别多,不分白天黑夜的好像都在睡。她扑过去骚扰他,数他的睫毛。
他半睁了狭长的眸子,迷茫的神情惑得阮离一时之间又忘了自己要做坏事。
“嗯。。。。。。”他身上披着毛裘,掀了帘子看了看外面,隔着帘子吩咐道,“寒连,派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回西域遗纳城,我们转向去东川。”
他回头看到阮离脸上超大一个问号,伸手把她带进怀里,慢慢说道,“你可知道回西域的路上潜伏了多少杀手在等我们,而搜神薄目前在东川,那个人故意放出消息引我们前去。而且,我也嫌他活得太久了。。。。。。”
阮离在心里为他所说的那个人默哀,“那人是做什么的?”
他眯起眼看着阮离,“西域的人,胡卿崞。”
“哦。”她也眯起眼,严肃道,“不认识。”
赫岱翘起嘴角,“不认识?当年一手策划将你送进大牢里害你差点丢了小命的人,你还是不认识么?”
“嚯!”她被针锥了屁股似的弹起来,“啪”地又撞到了头,可怜巴巴地摊在赫岱怀里默默流眼泪,“给我往死里整。。。。。。”
胡卿崞,我阮离跟你杠上了。。。。。。
前方忽然传来山石滚落的巨响声,队伍停住了前进的步伐。有探路的暗卫转回来禀道,“公子,近日雨水过多,通向东川王朝边城拜尤城的官道被滑落的山石堵截了。”
“换道,从东南方聿津小径绕前去。”赫岱按住不安分的某人,制止了阮离想跑出去看热闹的动作,不咸不淡地朝外面吩咐下去。
“公子,若是走聿津小径的话,会遇上凤翎山庄的人。”寒连的声音里带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