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2-07 00:44
一年后,姥爷在睡梦中悄然去世。
出殡那日天很冷很冷,山中下起了大雪,我和表哥披戴孝走在前头,任由洁白的雪花飘落到身上,到达坟山上时几乎成了半个雪人。舅妈和几个姨一路哭哭啼啼,母亲表情漠然地站在我身边,双眼通红没有哭泣,已是疲惫到极点。
早在年前,舅妈就打着给姥爷过七十寿诞名义办了酒席,收取亲戚间的礼钱,却未曾给姥爷置办件新衣裳。姥爷却浑不在意,寿宴上乐呵呵笑着,搂着我与表哥,还请人照了张相。而今姥爷过世,舅妈却推说没钱办丧事,让几个姨多少都出了些钱,收的礼钱则自己揣进腰包。
母亲说舅妈如意算盘打得极妙,事先竟然指使表哥当着众亲戚的面说姥爷办丧事,若是不随出个五百块礼金,就不要跨他家门槛,当场把大姨气得浑身发抖。
算了,老人走了,当是最后一次,反正彼此间隔太遥远以后不可能经常来往,慢慢就淡了,亲戚都是这样,多传几代就没有关系了,母亲这么跟我说。
也许早就知晓,在心底也接受姥爷的结局,我除了痛哭一阵并没有过多悲伤。就如同我的干姥爷秋师傅常说,生老病死,人之常事,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天,要我学会看淡,只有看淡才能入他那一行。
期间我问秋师傅,既然他能治鬼神,那为什么不把世间上害人的鬼杀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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