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肯定吓到虞挽浓了,作为她的男朋友,他有责任要守着学姐好好睡一觉。
可是,学姐身上真的好香。
好想抱着她……
但是这样会不会算乘人之危?
时嘉做着心里挣扎,身体却情不自禁地往下滑动着。
他就想离虞挽浓近一点。
她肯定很累了,哪怕让她枕着他的胳膊,这么睡着也好。
时嘉还在想着呢,没想到虞挽浓先开了口。
“时嘉,你不冷吗?”
时嘉轻声回了句没事,虞挽浓已经往旁边挪了一寸,然后将被子掀开一个角,命令他。
“不冷也进来。”
时嘉心跳如擂,嘴上还没回答,身体却很诚实地做出了反应——直接迎合着虞挽浓的动作,躺到了她的身侧。
他的唇角在黑夜里不可抑制地勾起,想到今天一天的糟心事,再也没有了那抹烦躁。
也许这就是因祸得福?
不管外界有多少风雨,能陪伴在她身旁的,现在是他。
时嘉心情很好,借着青白色月光,他支着身子,在虞挽浓的额角轻轻么么哒。
接着将胳膊从她的颈下穿了过去。
“晚安。”他侧躺,对她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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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浓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半夜里,突然就被噩梦惊醒。
醒来的时候,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渺茫一片。
是时嘉将她牢牢抱住,温热体温让她有了一丝活着的实感。
“做噩梦了吗?”时嘉在她身后环抱着她,安慰道,“没事没事,有我在。”
虞挽浓这才安心下来。
这场梦是关于她的前世,和这个世界并无关联,实际上,她在这个世界总体上过的算是舒心。
因为有时嘉给她的温暖,让她在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
端来一杯水让虞挽浓喝下后,时嘉再次上床,婴儿抱地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手臂,哄她入睡。
时间已经过了两点,万籁俱寂。
床头上的电话突然在此时响起,巨大的刺耳铃声划破寂静,再次将虞挽浓惊地一抖,心尖发颤。
她睁开眼睛,凝视时嘉。
四目相对,时嘉眼里同样写着疑惑,这时候还会有谁打来电话?
剧组已经收工,明天的开拍时间也已定好,这么多号人的安排,不可能随随便便临时变动。
他狐疑地接起,发现对方话筒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喂了一声过后,那头在一秒静默后,直接挂断电话。
只留下虚无的嘟嘟声,回荡在安静长夜里。
“是谁啊?”虞挽浓满脸倦容,揉着眼睛问。
时嘉过来揽着她躺下去,“应该是打错了。”
他安抚地拍拍她,“睡吧,我守着你。”
“嗯。”
这通电话没让虞挽浓放在心上,有时嘉的体温在侧,她很快又重新睡了过去。
倒是时嘉,隐隐地觉得不对劲。
第六感告诉他,这通电话一定是找虞挽浓的,但这个时候打来,显得非常可疑。
他定了定心神,再次关上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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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争》的拍摄到了尾声,虞挽浓的戏份面临杀青,倒是前期一直压着没怎么拍的顾轻汀,开始赶戏份。
经历了这场风波,时嘉对顾轻汀的态度,已变得截然不同——
在戏中,他对着女一号“白菱”照样该怎么演怎么演,可一下了戏,对着顾轻汀,他连敷衍都懒得再敷衍。
要么就直接走到镜头后看回放,要么直接离开片场,或者和其他演员搭词。
一点余光都不屑留给对方。
顾轻汀心中苦涩,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但没想到时嘉会一点情面都不留,甚至将她当成空气。
哪怕虞挽浓不在剧组,他照样没什么好脸色。
除了台词,两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再说过。
虞挽浓离开影视城的时候是傍晚时分,时嘉亲自将她送到了机场。
因为他戏份较重,还得在剧组多待上几天,才能全部拍摄完毕。
vip通道里,时嘉在虞挽浓的唇角轻轻亲了亲,“回去给我报平安。”
“知道了。”虞挽浓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拿下,已经缠了快五分钟了,再依依不舍下去,等会飞机都要赶不上了。
可时嘉眉宇间还带着意犹未尽,明显还有未说完的话。
“我会尽快拍完,回去找你。”时嘉将她的风衣领子竖起来,又放下去铺好,目光灼灼,非常放心不下。
“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休息,想我的话就打电话。”
没想到时嘉也有霸道的一面,虞挽浓轻笑不已,挠了挠他的下巴回他。
“知道了,我哪也不去。”
目送虞挽浓的身影消失在闸口,时嘉回到车里和优姐会合时,脸色恢复如常。
“优姐,昨晚的电话查出来了吗?”他眉目里染上严肃,认真地问。
“是a城的号码。”优姐将记录拿给他过目,“记录上显示,这个号码不止昨天半夜来过电话,前天下午也来过,不过那时虞小姐可能正在片场拍戏,所以并未接到。”
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并不是打错。
时嘉点了点头,又问,“其他信息呢?”
优姐犹豫半天,才迟疑着开了口。
“号码的主人也查到了。”
“是谁?”
优姐叹了口气,“姓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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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浓回到a城市区的家中,好好休养了几天。
不用拍戏,时间总算有大片的空余。
公司那边经过乔凤芝的打点,已经有好几个项目在谈。
这次等她一会去,乔凤芝就拿来了几个比较火热的综艺,让她在演戏的空档期,去刷个脸。
综艺不是虞挽浓的兴趣所在,但现在正在修整期,上上也没事。
和乔凤芝商量过后,她推掉了一些太过娱乐化的综艺,选了一档自己感兴趣的。
本准备就此再度启程,没想到在这时接到了预料之外的电话。
当时虞挽浓正洗完澡出来,悠闲地看着有关新节目的录制安排。
躺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响起,分散了她的注意。
原本这个时间点时嘉都会打电话来,所以虞挽浓本以为是时嘉打来的电话。
可看到并未存储的一串数字时,才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本地号,但她从未见过。
狐疑地接起,虞挽浓刚刚说了一声喂。
那头,传来让她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确切的说,这种生理反应不是她发出的,而是原主!
原主身上有股近乎本能的颤栗——
因为那个声音,听起来略带沧桑,应该来自一个并不年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