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手中的信笺,陌生的字迹,一般的纸张,意思却如海啸般张狂。
“尧王于丹城爱慕一女子,再不出手,后悔晚矣。”
没有上下款,只这一行字寒刃森森的扎在司秋芸心上。
她问奶娘:“哪里来的?”
她的奶娘是个四十岁的妇人,白净脸儿,尖下巴,还有年青的余韵,在司秋芸的父亲镇国公闲着的时候,还能在国公面前扭扭腰肢走两圈。
她除去不敢和司夫人争风以外,和镇国公的姨娘们也没少过招,对这种事情反应激烈,拿个帕子就抹眼泪:“我的姑娘,你再大意一点儿,殿下就是别人的人。”
司秋芸咬牙:“谁给你的!”
“这一个年过的,姑娘你成天的拜客,衣裳车辆不都是我张罗,正月我一步也没出府门。总算春天,我说胭脂铺子里走走,就遇到一个人把东西往我手里一塞,说声自己看,他就跑了。好小子,差点把我撞一跟斗。”
奶娘说起来就没个完,司秋芸大致明白就行,在奶娘真假不分的哭声里迅速有了主意。
唤一声丫头:“请哥哥来见我。”
司家的大公子,世子司名恰好在家,他进来的时候悠闲适意:“说赏花吗?太后宫中的花……”
抬眼见到妹妹冷脸,司名愕然:“出什么事?”在家里没有人敢得罪司秋芸,只能是外面的人,司名正要问,司秋芸把一团纸对他摔过来。
“你看!”
她怒气冲冲。
司名展开这团皱巴巴的纸,犹带笑容:“你又恨上谁?把他的信皱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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