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几天老是因为这样的对话而反复不愉快,他要求我再也不要提这件事,慢慢的让它过去。并且他总是责问我:“打听那么清楚你不是更伤害自己吗?你伤害自己,也伤害了我。”我特别不解:“出轨的人是你,你有什么可受伤害的?”他这人嘴比较笨,别看在外边颐指气使、吆五喝六的,在我和女儿面前经常被我们挤兑得哑口无言,一般来说他也喜欢我们这样对他,说我们是两头小驴,就会在他面前犯驴脾气。真的,我真的不明白,他犯错了,他干嘛还觉得受到伤害了?是,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我,开始我也为此很内疚很自责,后来看到一句话,豁然开朗:“男人出轨只是因为他想出轨,做妻子的固然有不对,但没必要过于自责。”
那天早晨醒来,他看到我给他发的短信,把我楼在他怀里说:“我看完了,有句话我觉得说得特别好,即使忘不掉,也让他时刻提醒我们彼此珍惜。”然后那天他上班,说下班回来接我一起去吃饭。我为了表示对他的信任,表示不跟他去吃饭了,都是陌生人,吃个饭不停的敬酒寒暄,我不喜欢。于是他自己去的,晚上回来不太晚(最起码跟原来比不晚,原来都是夜里一两点、两三点),11点吧。喝得稍有一点多,回来时大叫着“老婆,老婆,你干嘛把门送里边锁上了?都说了过去了,你干嘛还锁我?”语气里有撒娇,而且那么自然。
第二天他上班走了以后,我又给他发了两条短信,暗示他过去他的做法中有两点不妥之处,提出这两点的时候我心里很矛盾,我怕直接说出来会让他认为我对他今后的不检点行为有默许的意思,不说出来又怕他不可能一下子完全的改掉,然后因为这些不注意而留下什么大的隐患。
日期:2012-11-23 18:47:07
接着上周三写,上周三他上班以后,我给他发了两条短信,暗示或者暗暗地提醒他过去生活中的过失。一个是不带避丨孕丨套,很有可能会给自己或者家人带来伤害。我跟他说,他说那些女人是良家妇女,但他不能保证那些女人的丈夫不出去嫖娼,不能保证那些女人只有他一个性伴侣;第二个是他不采取措施,而都是由那些女人自己事后吃药避孕,万一那个女人不吃,怀了孩子或者已经生出那孩子作为要挟怎么办?我还问他是不是他已经遇到什么难事了?如果他遇到什么难事或者遇到什么人的要挟,作为妻子我愿意与他一起面对。最后一句我写道:我去洗澡了,晚上跟你在一起。
他回了一个字:好
洗完澡,简单吹干头发。换上一件他喜欢的毛衣(原来我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打扮自己,从来不考虑他的喜好。这个时候我才终于明白,女为悦己者容。纵然我打扮的再漂亮,如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或者样子,也是瞎掰),化上淡妆。好久都不化妆了,感觉已经不会化了,甚至觉得很别扭。他回来接我一起去吃饭时,我一直低着头,不好意思让他看见我淡妆的脸。
各种念头还是不停的在心里起起伏伏,坐在餐厅里点菜时,我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开始勾引一个没上过床的女人时是什么样子,他也会这样征求她的意见吗?他会不会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服务员小姑娘很可爱的介绍菜单式,他看着我笑着说:“比咱们女儿大不了多少。”当时我心里冒出一句特别恶毒的话:“跟你上床的那么多二十多岁的姑娘,都是比你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当然我不可能说出来。
等着上菜的时候,他凝视着我。我非常恶毒的问:“看我怎么样?假装我不是你的妻子,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你对我有想法吗?”
他看出我的恶意,却依然笑着说:“废话,我娶得老婆都是你这样的,你这种类型的女人当然对我有吸引了。”
我不愿这样,也不想这样,但我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恶毒。
晚上回到家里,他洗过澡,我陪他看电视。他看高尔夫,我一点也不懂,但仍然陪着他。其实两个人都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惴惴不安,毕竟两年了。当我开始亲吻他时,他用遥控把电视关上了,房间里漆黑一片。当时我脑子里又开始不由自主的瞎想:“在漆黑一片中跟我在一起,也许是想把我想象成别的女人吧。看着我是他老婆,也许他会不行的。”当时也担心如果这次他不行,那么对于以后来说我就更不好办了。总之脑子里很乱。亲吻他的过程中,他有了反应,但我感觉到他很小心翼翼,也许是不敢妄动,怕我误会某个动作是我们过去一直的**中所没有的。当然,这一切也许只是我的胡乱揣测。我也有一些反应,但表演的成分更重。前后没多长时间,10或者15分钟吧。黑暗中跑去卫生间清洗完以后,再回到卧室打开电视,我们竟然有点小心翼翼的互相回避着对方,不好意思再让肌肤接触在一起。
虽然不是很好,也不是很有激情,但这一次毕竟成功了。能做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满意了。不急,一切都慢慢来。
我的情绪是起起落落的。周四他要上班之前,不知怎么我又提到这个话题。我说:“那么多个我等你的夜晚,你却原来都是跟那些女人上床。我真的很难过。”他有些发急:“都说了不提这个事情,你怎么老提。谁跟你说我跟她们只是晚上上床了?有的时候是白天,下午,又不用谈情,约好时间推门就做,做完我就走呗。”于是新一轮的哭泣又开始,我既然已经决定原谅他,为什么他对他所犯的错误却没有一点悔过之心,没有一点愧疚之感呢?他上班走了,我光着脚站在地上,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药效上来的时候,我躺倒在了客厅楼梯口的地上。我起不来,也抬不起头来。期间有电话响起过,是家里的座机,我过不去,只能置之不管,当时我很怕 那是爸妈的电话。座机不响了,手机响起来,还好,手机在我手里攥着呢,按了接听,是他,他问我在干嘛,为什么不接电话?口齿不清的回答他:“在洗澡。”他问:“你吃药了?”回答:“是,吃了两片药,我想睡觉。”其实他不知,不是两片药,是二十片或者更多。挂了电话,我就再也动不了了。我没有勉强自己起来,就那么穿着一件薄薄的针织衫和宽大的睡裤躺在冰冷的地上,后来我吐了,但我动不了,没办法,只能躺在自己的呕吐物上。当时脑子里还有点意识,觉得好脏啊,我得躲开地上的呕吐物。可能还真的躲了,事后看,宽大的睡裤上弄得脏东西最多,别的地方没什么。
可能在地上躺了有两三个小时,等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能动一点了。于是一点一点的爬上楼,脱掉肮脏的睡裤,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不知是几点,天已经黑了,开始我还以为是天都要亮了呢,看看他睡觉的位置空空的没有人,我以为他彻夜未归,那种绝望和恐惧现在想来仍觉得心痛。又爬回楼下,在楼梯口的地上找到了我的手机,快晚上九点了。当时想的是不能让他回来看到我昏厥和呕吐的痕迹,于是把地上的污渍简单的擦了一下,用冷水洗了脸和手,别的没力气做了,又爬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