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为受伤的兄弟办理完住院手续,天已经大亮了。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租住屋,看见疯子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 ”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我们以往对疯子的厌恶而现在变成了感激,双手抱拳向他表示谢意,接着又鞠了一躬。
日期:2009-1-13 5:13:00
当我们睡了一觉醒过来,已是晚上了。我从附近便民店买了一只烧鸡、几斤酱肉,几听易拉罐,准备送给疯子。然而,他却无声地消失了。
只见那彩盒穿成的旗幌仍挂在“床”头的树上。秋风一起,那旗幌在晃来晃去。我想到了台湾作家姚一苇先生的《红鼻子》,那个头戴面具给人无限可怜的红鼻子,那个心如瓷器的红鼻子。这个所谓的疯子,是不是另外一个红鼻子呢?我感到了无尽的悲哀,为他人,为自己,人生真是苦多秋寒啊!
秋天来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乍见一片偌大的面包树叶扑扑而来,似泰山崩落之势压将下来,心灵之耳仿佛听到一阵轻微的、骨折的声音,好威风啊!那步步进逼的岁月。
夜里,凄风苦雨。疯子、疯子,你宿在哪里?哪里又是你真正的归宿?我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而身在异乡的我们聋哑人又何尝不是疯子呢?然而,我们还不如疯子,因为疯子不偷不抢不骗。
离开垃圾站,我茫然若失地走在街上,走着走着,人群稀落之后的街灯是那么的冰凉。我发觉这城市就是一座漫无边际的黑森林,我们这群来自东北的狼,像迷路了一样,在阴暗、冷漠,处处陷阱的丛林中四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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