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是个孤儿,出生几天就被遗弃的孤儿。因为他身上长了许多不知名的疱疹,在他出生的那个年代,是极为可怕的。但他很幸运的活了下来,就如他所说的:所有人都可以唾骂那个年代,但我却因为那个年代的特殊而活下来。
一个下放到小镇里的老医生,捡了他,然后帮他治好了疱疹。
张狂长大到他自己想给自己改名叫张狂的时候,那个老医生也老得足够仙逝了,刚刚平反的老医生在弥留之际,他对张狂道:所有的遗产都给你,但如果在省城两幢房子国家也归还了,请张狂帮他照料好,等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在海外的儿子回国后,交还给他儿子,那是他行医半世积累下来的财产。
说到这里,张狂狠狠灌了一通酒,红着眼喘着气对我道:“阿晓,老实说,我有时真是很恨这个收养我的干爹!如果不是这两幢房子,我怎么会弄到今日这样?”
我有点不明就里,张狂用力地拍打裸露着的古铜色胸大肌,喷着酒气道:“阿晓,你说吧,你十一二岁那年头,我混得怎么样?”
我想了想,老实说,那时他混得怎么样,我倒不记得,但我记得他在大排档做几个月小工之后,存了点钱,就出来搞生意,是全市第一批出来搞服装生意的,并且第一批买了摩托车的人,我抬头对他道:“怎么样我不记得,但那时,你夜夜笙歌倒是不假的,我也沾了不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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