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朔比了一下眼睛，这才说：“如果有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她不让开灯。整个晚上我们都是在黑暗中度过的。”

“后来呢？”

萧觉明白，只要对方开始倾诉，就要紧紧追问。

“后来，我们又见过几次面。都是在校外的旅社，每次也不开灯。每次我们做完了那种事情以后，她都会哭。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被恶魔缠身了。是她的朋友……对了，好像是叫文什么，我想不起来。又一次，我们又在一个乡下旅社幽会，你知道，S大在城乡接合处，那里的乡下旅社很多。那次，我们幽会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杀人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她没杀人，杀人的是那个怪物。我问她是什么怪物。她有不告诉我。那天，我们亲热完了以后，我忽然想打开灯，看看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突然有这种想法。”

桂朔又停住了。萧觉还像追问一下。刚要开口，就看到洪队长冲他摇摇头。萧觉立刻闭上了嘴。论经验，还是洪队长多。

桂朔整整一分钟都没说出一个字，之后，又吸了两口烟，这次由于烟燃烧的时间太长，再加上，他吸烟用得力气太大，香烟已经差不多被烧完了。桂朔没有留意这些，他说：“那次我用手机上的手电筒。就是那种在手机上能够发出强光的小灯泡。那次，我用灯光照射方婉仪的后背，我看到……看到……她的后背上有个奇怪的东西……很可怕。那是个……是个……蜘蛛模样的东西。我看到那东西有四条腿，可是……可是，那东西太大了。大概，大概有我的一个拳头那么大，不，比我的拳头还要大一些。我是说，它的身体部分。那些‘腿’，跟我的手指那么长。我看到那东西在方婉仪的后背上一动不动。那东西已经嵌在她的身体里。我当时感到很害怕，一转头，连衣服都不穿就跑了出去。后来，我听说那个地方出了命案。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那个命案和方婉仪有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我就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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