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罪,只在衙役办事的班房关上一阵子,是打是罚,也就见了分晓了。
而即使是身陷囹圄,人与人之间的待遇也是有差别的。
这差别主要体现在银钱上。
如宋玄进来时就给捕快狱卒塞过了银子,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便会关在单独一间,有单独的床铺,若是再塞一些银子,想要吃些什么、用些什么、或是洗个澡,也是使得的。
至于穷困一些的,就过得没这么潇洒了,非但要跟人挤一间牢房不说,还要带着镣铐枷锁,吃喝皆同猪狗一般。若是一文钱都掏不出来,得罪了狱卒,还要将他们锁在恭桶一旁、有意折辱。
世情人性,只由这班房小小一角,便足以窥见。
宋玄在班房从天亮坐到了天明,还让狱卒帮着跑腿买了新出的话本,请狱卒喝了酒,吃了些小菜,引得那狱卒瞧见他,老脸笑得仿佛一朵朵菊花似的,一口一个“宋先生”的迎逢着,纷纷安慰:“像宋先生这等人物,必不会在这里头久待的。”
宋玄嘴上应诺着“借诸位吉言”。心里却也不甚确定:这局本就不是冲他来的,他不过是机缘巧合撞上罢了。
只是如今他身陷囹圄,并没有弄清幕后人的意图,是以并不敢将心放回肚子里,反而愈发的警觉。
到了黄昏,方秋棠出现在他的监牢门口,一脸的焦急:“这是怎么回事?”
宋玄瞧见了他,第一句话说的却是:“你怎么来的?阿羲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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