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26 12: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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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安置在村西边一户人家。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一间小小的房子,明显看出建造时间很近。小屋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一只小小的正方形桌子。我进去打开窗户,有一对夫妻走进来,热情的招呼着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那个,小姑娘,你出来,我帮你收拾收拾,好几年没住过人了,都是灰。
我笑着摆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是农村孩子,我自己收拾就行。
哎呀,哪能让客人收拾呢,你出来吧,我一会就好,你等一会等一会。那对夫妻将我推出门外,我赶紧卷起袖子准备也帮忙,结果这时候子升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走带你去见见村长。
我赶紧向门里喊,我一会就回来帮忙哦。
老村长的家很破,泥胚房子,房顶上还长着草,它孤零零的坐落于村子的东北角,再走几步,就可以看到一个断崖。我忽然觉得这不是眼前的实景,而是在博物馆里看到的小模型,模仿现代人想象中的古人最初群居时的营盘。房子前没有围墙,黑灰色的石块圈出了一小圈空地,算是标志了范围。
老村长的笑容让我想起了小学时在美术书上看的一个老人的图片,那个老人举着一个大碗,头上包着围巾,满脸的褶皱沟壑几乎可以存留雨水,除了颜色稍浅的黄色牙齿,整张脸被古铜色包裹。然而村长的笑容却是一根火柴,一下子就点燃了整张脸的慈爱。他肩上披着一件蓝色的长褂,属于40年代特有的黑白灰年代的风格。见到我和子升,他从衣服里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和我握手,然后还没等我伸出手,他就忽然又缩了回去。脸上的笑容还在,他说,姑娘,谢谢你来这看望我们,得委屈你几天了,这地方穷,吃不好住不好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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