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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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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一段时间下来,那部分体力不支的新犯不仅克服了自身的缺陷,身体相反还长得挺结实的,人的适应力就是强!随着劳动强度的加大,胃也水涨船高,三两饭几分钟就风卷残云,菜汤随着那几片菜叶呼噜就下肚,抹抹嘴还饿着!看着老犯们在底楼吃肉、喝酒,馋啦!整个监狱里的公共卫生都是由新犯们打扫,这段时间三监舍的阿赵总是抢着去打扫清洁,为这事还特地来找我:“组长,我们农村人中午从来不睡午觉,我也睡不着,以后打扫公共卫生我去就行了”,我想想也行,以为他丫在挣表现呢。几天后就发觉情况不对(阿赵30多岁,农村人,偷割电缆判了五年),他做二楼的卫生很快,但做底楼的清洁就显得时间长一些,我先还怀疑他是不是跟老犯有往来,但他做卫生时老犯们都出工去了,底楼也没几个人啦?这天,他又下到底楼做卫生,我悄悄地看着他,他下楼后将扫帚放在旁边就竟直走向卫生间,并将卫生间门关上。

我想这丫做什么呢?我快步走到卫生间,推开门一看,顿时作呕起来,阿赵正蹲在潲水桶旁,一把把地抓着桶里的残羹剩饭往嘴塞,吃得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我还站在身后。我完全倒塌,走上去踢了他一脚,他惊恐地扭过头望着我,嘴里还塞着被潲水泡得发白的馒头,阿赵的眼神里闪现出一丝尴尬,慌忙吐掉嘴里的馒头并一个劲地道歉,沾满油垢、饭粒的双手在衣服不停擦拭,低着头嘟噜着。

叫他回到监舍后,我将此事反馈给教导员,教导员无奈地笑了笑。第二天新犯们晚餐由三两变成了四两,至于阿赵再也没有叫他去打扫公共卫生了。

日期:2006-3-22 1:31:00

高仔是个笑面虎,他折磨人的时候总是面带微笑,让人防不胜防,新犯们看见他奸笑的时候,就知道没什么好果子吃了。他有一爱好就是唱歌,还能弹点吉它,可惜我欣赏不来,他如果敢在我们宿舍里唱,总会被我一脚踹出去,普天之下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象他那样读歌,空闲时他会叫上关系比较好一点的新犯围着他坐着,他则会边读边弹上几首,每每读完一首后,新犯们会报以热烈的掌声,嘴里还要奉承地要求再来一首。

歌会结束后,听歌的新犯们回到监舍里说道:“妈的,老子情愿去抬石头,也不愿意听他唱歌。”折磨人啦!闲来无聊,一新犯出错,高仔叫他双手吊在门上框,又叫一人使劲推摇,他则手持一把铁铲站在门外道:“你丫别给我荡出门外来啰,出来我就敲你”,我靠!除非地球没重力,否则人那会不荡出呢,那人哭笑不得地挨上几铁铲。

高仔对我很好,处处都让着我,最让我感动的是以前没钱买菜,吃着“大伙”的菜叶汤,他脸皮厚,端着一个碗跑到别人那里夹一些菜来给我吃。再好的朋友呆在一起久了都有闹矛盾的时候。

那天新犯们集合准备出工,清点完人数后,忘了为什么事,反正就和他闹了起来,那天大家心情都不好,我火气大:“妈的,大家不要说这些,中午回来单挑”,高仔:“你是傻儿,单挑就单挑”,说完都带着新犯出工去了,中午时分,我觉得理亏不好意思回监狱,自个儿在外面吃了饭。晚上收工时高仔买了一些菜回来,他知道我好酒,特地买了一瓶。

不一会儿,他叫人喊我吃饭,桌上他开说:“对不起,今天我心情不好”,他就一说我反到羞愧难当,一问才知道我们中午都没有回监狱,因为大家说了中午单挑,如果回到监狱大家都在的话,那是不可避免的要打,所以大家都选择了回避。还有一次,是星期六本该新犯们看电视,但由于新犯们违了规,我没准他们上去看,全都呆在监舍里,高仔不闻不问地把所有新犯叫到了电视房。

我气得拿着一根棒子,坐在走廊处。过了二三十分钟,部分新犯陆续跑下来上厕所,来一个我则揍一个,就那天晚上将一名新犯的手和一名新犯的背椎骨打得骨撕裂,那晚再也没有新犯下来解手。

新犯中有个叫阿树的人,他哥哥是四川某市的交通局副局长,他则因冒充二级警督诈骗犯人亲属的钱,并判刑十年。才来时自持背景特殊、经济宽绰,说话没大没小,一个月后被高仔将他盆骨打断,阿树则写了几封信告到了场部及四川司法局,司法局和场部要求公司彻查,教导员把高仔与我叫到办公室调查情况,从教导员口气中得知,这阿树不经过公司直接上报,这完全是自持司法局有关系,不把公司的领导放在眼里,他们也大为恼火。

同时,也要求我们解决此事,并透露出一个 “县官不如现管” 的信息。下来后,我与高仔商量了对策,安排了一个叫阿常的新犯去顶案,我们给阿常讲得很清楚,他承认这件事是他做的,我与高仔则保证他在后面的改造生活不会吃苦,也告之他这件事不会让他加刑。

第二天,阿常就被关进了场部小间,场部小间是最艰苦的,空间很小,以至于一个人不能伸直躺下,宽度只有五十厘米,潮湿黑暗。我们给阿常送了一些烟及钱去,让他安心在里面呆着。

翌日,我到阿树的监舍,他躺在床上养骨,刚走到铁床边,阿树急忙挣扎着支起上身,我上前按住他的肩膀道:“小树呀,你的伤好点没有,你可要注意身体哟”,阿树做感动状:“报告仔组长,感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好一点了,医生说多休息就没事的”,我宽慰他:“下次吃肉的时候,我叫厨房还是给你炖点骨头汤,养养骨嘛”,我想可能当时阿树很是得意,认为他的背景或控告信起了作用。但他毕竟才到雷马屏没多久,根本不知这里的水深水浅,简单的关系和经济支撑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我上前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抓住他的大脚根部,嘴里说道:“来,让让我看看你的伤”,说完两手使劲一分,耳朵里能听见骨头再度撕裂的声音,阿树在大声惨叫的同时也明白了我看望他的真实用意,我一边使劲地撕扯他的骨头,一边说“小树呀,你叫什么呢?我是来关心你的伤,当组长的有责任了解,又没有打你,又没有骂你,我看你怎么告司法局”。

阿树哀叫到:“求求你,我不敢了,你们都是关心我的,没有害我呀”。我冷笑着停手,愈合的骨头再度撕裂的个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同时他也知道了关系和经济不能保障他在劳改队有特殊待遇。

我走时对着阿树说:“小树同志,你要清楚状态,如果你再到处乱说,我会每隔十天来探视你的病情”。此后,阿树变了一个人,言行举止都没有一丝张扬。

当然,阿常在关了四个月后也无罪放回了公司。

新犯中有一个叫阿混的,五十多岁,长相猥琐,眼白多黑眼仁少,看着就让人不舒服。这家伙奉行“肥水不流外人田”之理,在他亲生女儿12岁就开始猥亵,13岁时就把女儿给­‍​‍​强‎​­奸‎‌了。

他女儿都不敢声扬,一直被他蹂躏16岁,女儿不堪忍受就在外找了一个男朋友,这下把他惹火。他暴打女儿又奸淫后,还要求女儿不准出门,只能呆在家里,女儿从三楼的窗户跳了下去,摔伤后邻居相救,才得知事情由来。

街坊邻居急忙报案,他被判刑13年。对这类没人性的家伙,当然也就没把他当人看了。

闲来无事,逛到他所在的监舍,叫人拿来一个小凳,让他掏出生殖器放在小凳上,然后叫人用筷子使劲抽那玩意儿,肿得油光油光后才停手。还得摧毁他的精神,只要无事的时候,就让他跪在一旁,给我讲他案件的所有经过,不能漏掉所有细节。

让他从猥亵一直到现在开始回忆,每次回忆到一定阶段,就让他做好笔录,以便下次接着开始。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听得性起时,就对着他踹上几脚。

那段时间,也不知道他回忆能让他兴奋,还是让他内心惭愧,居然在某次的时候流下了老泪。我讨厌眼泪,见他流泪反倒来气,找来荆条一顿好抽,打得他欲躲闪时,我告诉他:“妈的,我只要打不着你,就不打你了”,他脑子愚笨,在走廊上唯一能躲藏的地方,只有放餐具的两块格板间,一旁边听故事的新犯给他示意,让他躲进去。

臃肿的身材象堆烂肉样挤在格板里,无论他怎么挤,不是一只脚露出来,就是一只手会露出来,一但伸出来荆条就会猛抽上去。玩了一阵子,无趣,让他回了监舍,告诉他以后别在我面前哭哭泣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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