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为尽职,打理好自己的一切后,就笔直地站在监舍的门口,来一个新犯给讲解一个。我则躺在藤椅上监视着他,看他是否有遗漏之处。
大多新犯在看守所的时候就知道了规矩,逢人便喊报告,但始终有一些人不长记性。看我一眼,扭头就往监舍走,让他走出几步后叫道:“过来,蹲下,你以为你在酒店呀,来去自如吗”,说完就用放在身边的藤条抽他几下,人也懒得站起来,唤道:“过来点,捞起衣服,背让我抽几下”,鞭落肉上,凸出一条条肉棱。
鞭声很清淅地传到正在楼下登记的管教们的耳朵,只不过此刻他们都是聋哑人。入监的程序办完已是中午时分,开午餐前宣布他们下楼时所要遵守的规则:“每个监舍听到集合的命令时,就在监舍内排队做好准备,由一监舍开始报数出门,到二楼楼口处再报数下楼,其它监舍接上一监舍的数尾报数,出到底楼的监门再重新报数一次”,高仔与管教已经在地坝里为新犯们编队,每10人一组,依高矮次序排列。
每组的第一人为开餐时的“桌长”(嘿嘿,想来也好笑,吃饭还需桌长负责),由桌长将每盆饭菜负责均匀地分到每个人的碗中。一首歌毕,地上蹲了16个圈子,新犯们都盯着自己碗里的饭菜不敢动,在我检查完分配是否公平后,一声令下一片咀嚼声顿时响起。
劳动队的第一顿饭,在看守所的下八位们此时也有很多不敢尽情享用,眼睛还在看着里面时的牢头狱霸,在我们大声的训斥下,才知道劳动队与看守所还是有差异的。餐毕,众新犯回到监舍时已是下午1点左右,安排他们清理出自己的脏衣物及准备好洗漱用品,每个监舍有20分钟的清洗时间,这段时间新犯们的心境才放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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