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出村口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每次当我听到他们说“辟邪”啊、“忌讳”啊、“血光”啊、“克父”啊,“鬼画”啊什么的词眼,抬头的时候,村民们总是会尽可能地回避我的目光,装作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各忙各的。我不明白什么是叫克父,什么是忌讳,只是隐约感觉红色的东西能辟邪,因为家家户户的门上都贴着门神,门神就是红纸上画的人物画,而此时我头上就有红色。
走到半道上,我偷偷问了负责送我的堂叔,为啥我的头顶要栓一根红绳子?是不是和土狼盘绕在我头顶有关?难道萨莫鬼还没走吗?还是跟寡妇和黑山羊有关?堂叔笑了笑,没有说话!又走了一段,我又忍不住问他,梦到头顶有白毛的狼是什么意思?我那同是猎人的堂叔顿时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看我,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他只是狠劲地砸吧着嘴里脏兮兮的烟卷,催我赶路要紧。
日期:2012-7-14 14:52:00
可他当时看我的眼神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猎人来说,难道一个梦里出现的奄奄一息的白毛狼会比现实中亢奋狰狞的黑山羊还可怕吗?
可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傍晚来到乡里,住在乡政府武装部,那里有堂叔的一个朋友。第二天上午搭乡里的北京吉普车去县城,中午吃过干粮又出发,坐班车去省城。下午到了亲戚家,我双手高高递上了刚能提动的二十斤的青油加仑,随后我被安顿在了一间朝西的小房子里,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城里的亲戚管这里叫储藏室,说这里虽然采光不好,但保得了冷暖,让我一个小孩子先凑合着没问题。我便打地铺住下了,不过这屋子也是我住过的最好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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