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杜淳岩被一声沉重的闷响惊醒。睁开眼,看见江云鹏挟着被子躺在地上。他一个激灵跳下“床”,过去拍他的脸:“喂!云鹏,咋睡地上了?起来,到床上睡!”
江云鹏没反应,杜淳岩没在意,抻他的手想把他抱起来。这一抻一抱不打紧,浑身立刻乍起一层鸡皮疙瘩,江云鹏的手像冰块一样刺骨的凉!去摸他的额头,却火一样的烫。“妈呀!发烧了?生病了?云鹏,喂!云鹏,醒醒,快醒醒……”杜淳岩摇晃着江云鹏的肩膀,焦急地呼唤着。云鹏终于睁开眼,只开了一条细细的缝,褐色的瞳仁儿在眼皮里左右晃闪两下,又闭上了,同时发出一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长叹的悠长呻吟,身子一软摊在杜淳岩怀里。杜淳岩这时候才意识到坏事了,反身背起他,打开门窜了出去。走出五十多米远想起什么,回身锁上设备间的门,才放心地走了。
杜淳岩瘦小,身高不到一米七,背着近一米八的江云鹏很吃力,没走出多远就一身大汗。大概是因紧张过度造成的,他忘记了用电话求救,就这么背着江云鹏一步三摇蹒跚在外场通往团部的林间小路上。
天还没大亮,天地间弥漫轻薄的晨雾,空气异常清新。早起的鸟儿,跳跃在枝头或立在窝边叽叽喳喳地欢歌。要搁往常,杜淳岩会捡起块石头扔过去,然后看四散逃飞鸟儿拍手大叫。因为这个,江云鹏常嘲笑他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的人了,还童心未泯可爱至极。现在,杜淳岩啥也顾不上了,一门心思快点把江云鹏送到卫生队去!他弯腰弓着背伸直脖子低着头,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面颊滴落在地上,他全然不顾,像极了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对面有人扑踏踏地跑过来,他也没抬头。他生怕一抬头劲一松,就裹带着江云鹏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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