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伙万宁人在一起玩,槟榔吃的很恶劣,不间断的嚼,比抽烟还频繁,有点吓到我了。再者,我的海南话还没到家,骂人、吃喝拉撒睡的我还懂一点,其他的就如同听天书般费解了。包厢里头,眼巴巴的看到她们玩的很开心,而我只能做个旁观者,还得让人家惦记着照顾我情绪,过来讲几句普通话,碰碰酒杯,喂个西瓜皮什么的,这样不好!
虫子偶尔也会吃槟榔,被我看到,我就打趣说:满嘴红红的,怎么打kiss?
虫子会转身吐掉,抿抿嘴,搅搅舌,再把嘴凑到我跟前,发嗲:妹妹这么漂亮,多的是人想亲!
我被噎在那,半天说不上话来!老实说,虫子身上散发出的成熟女人的气息能让人瞬间脸红身子燥。性感潮湿的嘴巴,漂亮可人的脸蛋,婀娜美妙的身材and soon!
叉子看起来比较老实,可能是一口海南普通话怕我笑话,也不愿意跟我多说话,不小心跟我对眼就知道笑笑,傻傻的样子很可爱。要是《非诚勿扰2》能早两年上映,我绝对会强烈建议她改艺名莎莎为笑笑。她跟里面的舒淇的确有点形似,神似!
话说叉子最近也少回家,只说是一个人在家怕怕,还假假的责怪马子说她就眼里就知道她男朋友,对她不管不问的。
我拍拍胸脯:有啥好怕的,有大熊哥在,别怕。
说完,自己都想笑了!
叉子:就是因为有你在,才怕怕。
我终于笑出声来:嘿嘿!得得得,那我去外面流浪算了,你还是按时回家吧。南大桥下面应该还有空位,十块钱的草席也能将就个一年半载的,如果没人狠心落井下石偷走的话。
叉子就知道呵呵的笑,跟叉子说话,我都是独角戏,一个人演,一个人唱。
于是我接着说:有空看南国都市报,海口版犀利哥出炉!
叉子还是笑,我也没完:哪天生意不好了,你得过来给我捧个场,wa(3)sang(1)guo(1),ru(3)ya(1)moi【海南话:我唱歌,你跳舞】。我常常喜欢用蹩脚的海南话插话,就像香港仔、台湾佬说话喜欢夹带英语一样。这样的话,如果说错了她们会及时给我纠正,自以为有助于快速提高海南话水平。
叉子:我不会跳舞。
叉子总是很不善于接人的话,不顺杆爬,这正是她与马子、虫子不同的地方。马子、虫子是那种你跟她根钢管,她就马上搂着钢管跳舞的人。
我:草裙舞会不?
叉子假装生气,重重的哼:不会。
我:那脱衣舞总会吧?轻车熟路的啦,在家每天都上演。
叉子不说话,眉毛拧成个一字,很认真的假装生气,拿小拳头砸我。我也懒得躲,峰回路转:你还是回来睡嘛,我一个人不好玩!
叉子不作声。
我突然坏想着套她话就故意逗她:不会是真的害怕我吧?
叉子无奈状:都被你看完完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憨憨回应:我想也是。
叉子精神突然抖擞:你真的看完完了?
我支支吾吾:我随便说的。
叉子威严状:老实交待,坦白从宽!
我有点心慌:其实、好像……也没看完完,还差一点点。
叉子步步紧逼:还差多少?
我脸红到耳根:一点点。
叉子不依不饶:一点点多少?
我脖子挺直了:一点点就是一点点。
叉子刨根问底:一点点是多少?
我身板挺直了:一点点就是一点点。
叉子歇斯底里:一点点是他妈的是多少?
我歇斯底里:一点点就是他妈的一点点。
叉子180°大转弯,和蔼可亲:真的还差一点点?
说着还拿出手指比划给我核实,期望得到认可。
我也保持60°怀疑,120°大转弯,和颜悦色:真的还差一点点!
日期:2011-4-29 17:11:00
2011-04-29周五不知所错的迎接五一劳动节,五一青年节。
叉子平静的说:一点点就一点点吧,差的那一点点,我现在补给你。
看着叉子那张很认真,略带红润的脸,我无语,狐疑。
本想给叉子下个套,没想反而被她给套了,纠结万分!
其实,刚才那一幕,只是演戏来着。在家我们对台戏惯了,不小心演变成了惯性,以至于出门在外也继承和发扬了。最近不是私底下忙着筹备剧本的事来着嘛,这也算是预热或者演练吧,我想。
老实说,我跟她们不会较真,确切点说是跟女人。
叉子说完硬拽着我的手,往包厢厕所方向走。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叉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还好,包厢里头正疯狂着呢,疯狂着唱歌,疯狂着跳舞,疯狂着喝酒。我回头侧目,胆怯心虚的扫过一眼众人之后,庆幸没有太多空闲的注意力稀罕我跟叉子。
或许有些心知肚明假装没看见的,我也顾不上了。
进了厕所,叉子随手把门关上,我贴墙笔直了靠着,像当初因调皮被老师罚站一样不知所措。头上沁出些许汗来,紧接着顺着脸颊流下,我分分钟等着叉子开腔,所以懒得去擦。
天气好热的说,我讪笑。
叉子:还差一点是吧?
我不说话,只敢眨巴眼睛。
叉子:还差一点是吧?
叉子重复说,眼光咄咄逼人。
我不得不答复,但也不做声,只敢微微点点头。
叉子听我说完,快速把自个的上衣脱了,露出黑色裹胸。
我这才发现她穿的是件紫花边吊带的绯红色T恤衫。或许,那会的她,不如虫子醒目。
没等她继续,我呵斥道:汝倒丁么?【海南话:你神经么?】
一向少有的正经感油然而生源于我们太熟,这是我后来的结论。熟的麻木了情感,扼杀了歪念。
我:你喝多了。
叉子:不,我很清醒。
叉子的话很冰凉,像冰冻过的力加红冠一样,还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味。
我:走,我们回家。
叉子冷笑:哼,哪个家,哪里是我家?
我:我…我…
我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我不知道想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做夜场的女孩,何处才是她们真正的家呢?她们,或许迫于生计,也或许真的喜欢玩乐。我想还是前者多些吧。毕竟,于生活,终归主动比被动的好。有谁喜欢违背自个的意愿做事呢?!
而我,这个时候,必须要说:回我那个家吧。
叉子:那是你的家。
我:先回我那个家吧。
叉子:我要走了。
我:去哪?
叉子:一个老男人家。
我一点不觉得惊讶,这是我印象中大多数夜场女孩子暂时的归宿。
我:哦,什么时候走?
叉子:今晚。
我:今晚太晚了,要不明天?
叉子貌似很坚持:不了,就今晚。
叉子突然很深沉:很多关于自个的事,却不是自个能决定的。
我默默的点头表示同意。
叉子接着说:比如出生。
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苦笑。
叉子:比如胸围。
叉子怕影响我,突然缓过神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尽量挤着笑,我看的出来。
叉子:还是露露【虫子的艺名】的咪咪好看吧。
我也假装缓过神来,观察员质检员般的正色说:外包装是不错,可惜一手无法掌握,还是你的合适。
叉子:去你的吧!假假的。
叉子:我看你一进门就坐她旁边。
我:只有她那里空位。
叉子:切,你少来了你。撒个谎都这么烂!
叉子:还色迷迷的看人家胸口,以为我…我们不知道。
我:不好意思,无意中…无意中,罪过…罪过。
叉子:有意的吧?
我:无中生有。
接下来便抹着毫米单位不到的所谓的胡须,摇头晃脑:有中带无。
再说下去,也没意思,一干人等在外面呢,时间久了不好。
我:出去吧,外头说。
说着我拿衣服给她,她不接。
只伸开双手举高了,投降状。
我没办法,只得依了她。
好不容易整理好衣冠、发型还有情绪,准备出门。
叉子:抱我出去。
日期:2011-4-30 05:24:00
2011-04-30 周六 五一之前的默默祝福,我的朋友们,还有我自己!